小主了,还被嬷嬷训斥,着实丢人的紧。
阿沅也不知道这皇帝怎么回事,三十八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储秀宫等着,他愣是不闻不问,不说宣召侍寝,连派个人过来看一看都没有。
其他秀女们不知内情倒还稳得住,反而阿沅有点稳不住了。
该死的,再不侍寝,她那一缸暖情液何时才能派上用场?而且她身体调养的这么好,易孕丸子都吃了好几天了,那狗皇帝难不成还是个柳下穗?
王惜灵正好坐在窗边,便探身出去环视了一圈,才又坐回身:“好似听见有人在哭,却不知在哪个屋。”
“别管,咱们把自己手里的绣活儿先绣完。”
阿沅埋头跟荷包奋斗,她眉心无意识地蹙起,眼神严肃认真,捏着绣花针飞针走线,只见绣绷上得针脚细密和谐,与旁边王惜灵的针脚也差不太多。
王惜灵也被她的速度给吓到,干脆也不绣了,只歪过身子去看,然后便被打击到了。
这个林姑娘也太厉害了吧。
之前学习中,不仅样样拔得头筹,如今绣花都这般厉害,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不过再一想,王惜灵又有些开心,若林姑娘能得宠,想必日后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吧。
想到这里,她立刻拆了绣绷上得帕子,换了个阿沅同色的布料:“我也来绣荷包。”
“嗯,祥云纹,蝙蝠纹都行。”
可别在荷包上绣月兔捣药这样风格强烈的图。
王惜灵麻溜的劈线,然后穿针就开始绣。
如此又过了两天,储秀宫里的摩擦越来越多了,就连阿沅这个房间里也已经有了自己的小团体,阿沅跟谁都不亲近,唯独跟王惜灵能说上几句话,而王惜灵则与她相反,更谁关系都不错,除却每天下午一起绣花的固定活动外,其他时间都在陪其他的姐姐妹妹。
如此社牛,倒是叫阿沅感叹第一印象果然不靠谱。
就在阿沅猜测皇帝‘不行’的时候,敬事房来人了。
每个屋的小宫女赶忙给秀女们收拾仪容,然后齐齐赶到院子里,等待着敬事房的公公宣布侍寝人选。
阿沅站在第一排。
倒不是她自己要强,而是老嬷嬷给安排的站位,显然,老嬷嬷也觉得她能拔得头筹。
阿沅也没辜负老嬷嬷的期待,第一个被敬事房点中。
“去吧,伺候的时候精心些,叫圣上留下个好印象。”老嬷嬷跟阿沅说话的声音都慈和了几个度。
阿沅塞了个荷包给老嬷嬷:“此去不知前程,这些留给嬷嬷喝茶。”
这荷包就是这两天绣的。
老嬷嬷乐呵呵地点头:“今日唤一声姑娘,怕是明日便要改口唤一声娘娘了。”
只有嫔位以上才能被称呼为娘娘,这句算是祝福了。
“借嬷嬷吉言。”
简短几句后,阿沅便跟着敬事房的姑姑们出了储秀宫,前往乾清宫做一些侍寝前的准备,此时皇帝正在御书房看书,因着大多数折子都被送往宁寿宫,皇帝日常能批改的折子也只剩下一些问安折子,所以并不算忙,每日下午去御书房看书已经成了习惯。
当然,心情也暴躁。
任谁当了十年皇帝,到现在都不能亲政,恐怕都无法冷静。
他已经十九岁了,而甄太妃膝下最小的儿子才四岁,想到父皇看着他日渐冷漠的视线,水琮攥紧了手指,身子往后仰靠,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着心中郁气。
长安看皇帝心情郁闷,又想到此时敬事房该是已经去储秀宫宣旨完了,便提议道:“圣上,这会儿储秀宫林姑娘该是已经到乾清宫了,不若……”
水琮骤然睁开眼睛。
他都忘记早上他已经翻了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