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走吧。”
手轻轻地搭在金姑姑的手上,由着金姑姑扶着出了永寿宫的大门,上了暖轿,随着全禄一声‘起’,便晃晃悠悠地往坤宁宫而去。此时的坤宁宫门口十分热闹。
站在最前头的四个,便是承乾宫与景仁宫的四位贵人。
阿沅未曾到来,如今站在外头的人里面,她们四个的位份最高,又都是闺阁中就认识,便是心里不和,面上也是带着浅笑,一脸热情地说着话。而距离她们不远处站着的,则是三位怀有身孕的常在,她们身侧各自有两个宫女陪同,因着常在位份没有轿撵可用,身上便披着厚厚的披风,用来御寒。
再往后便是那一群答应了。
当初死了好几个,病重了好几个,如今还站着的一个个都弱柳扶风,面容上是止不住的病态,甚至有几个还时不时地捏着帕子轻咳几声,惹得那几个有孕的常在恨不得离她们八丈远,生怕过了病气。
“猖狂个什么劲儿,不就是怀上了么?”侯玥儿的目光盯着那三个常在的肚子,眼底是压抑不住的妒意。自从入言侍寝后,她就没停止过调理身子,明明太医都说她的身体十分康健了,偏就是怀不上,反倒是那群命贱的,都病歪歪了,还能一个接一个的怀。她身边站着的是柳雪,她这会儿正神思不属地站着,身上也罩了个披风,听着候玥儿的话,她忍不住先打了个呵欠,随即才开口说道:“猖狂又如何,人家肚子里怀的是皇子,你也少说两句吧,还当这里是承乾宫呢?”候玥儿闻言先是脸色一僵,随即干笑一声:“柳姐姐这是什么话,我也只是见不得人仗着肚子轻狂罢了,皇子自然尊贵至极。”显然也意识到这里是坤宁宫,不是她能大放厥词的地方。
她连忙转移话题:“柳姐姐瞧着昨夜好似没休息好啊,怎的一个呵欠接着一个呵欠呢?”
柳雪正拿着帕子掩嘴打呵欠,听到这话又咽了回去,当即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马沁月赶忙帮着拍背,责备道:“你们俩且少说两句吧,皇后娘娘还未起身,动静太大了仔细惹的娘娘不喜。”“还不是永寿宫的那位还没到,若她来了,皇后娘娘肯定就能醒了。”候玥儿还是嘴上把不住门,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说起永寿宫也不无太大恭敬。“哦?”
突然一道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照侯贵人这般说,本宫还得跟皇后娘娘去请罪,毕竟本宫不来,皇后娘娘都不敢起身,亦或者说,起身了也得佯装未曾起身,只为了等本宫?”几个贵人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看见珍妃扶着宫女的手站在不远处。
她没穿披风,只手里拿着手炉,面色红润,一看就是刚从温暖的地方出来,再看远处渐渐消失的暖轿,就可知人家是怎么来的了。侯玥儿心下愈发嫉妒。
却又不敢反驳,只随着其它几个贵人跪下来告罪。
一直没吱声的陈仙蕊突然开口道:
“娘娘容禀,婢妾们也只是闲谈罢了,并无对娘娘与皇后娘娘有不敬之心,婢妾....
她还想说些什么,只是话未出口,就被阿沅打断了:“行了,起来吧,下次口无遮拦也该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大放厥词也得看看自己的身份。”阿沅着重点了‘身份’二字。
叫一直以来以出身而荣耀的贵人们心中很是不忿,却也只能低头认错:“是,婢妾领训。”
"嗯。"
阿沅应了一声,扶着金姑姑的手就走到了最前面。
就在她站定的一瞬,坤宁宫内走出一个人,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她面容慈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仿佛对刚刚宫外的闹剧并不知晓似得,只声音轻柔地对阿沅行了一礼:“奴婢给珍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小主请安,皇后娘娘已经起身了,还请各位随奴婢来。“劳烦嬷嬷了。”阿沅也是一副十分知礼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