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就被赵亭捏住刀,一下掰断,捏着断刃直直刺向对方面门。
崆峒派长老惊呼:“世子,手下留情!”
话音未落,那片断刃便擦过吓得面色惨白的青年的耳际,刺向白丝,剌开约莫三十公分长的缝,就被溶断大半。
“刀刃裹挟内力,尝试搫开白丝,虽然失败,但是个好路子。”金灵凤夸赞,他倒是镇定。
这招震慑住不安的人心,放任赵亭沉思良久。
“要我豁出半条命救你们,不是不行,得有价码。”
几大门派代表闻言脸色一变,互相对望,都清楚这价码不低,一时下不了决心,而赵亭也不着急,给他们时间思考,最终还是资历最高的华山长老发出沉重的叹息:“您要什么?”
赵亭再次看向陈福:“你呢?”
陈福回头看狼狈的下属,明白此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先说条件。”
“价码不算过分。”赵亭说:“中原武林归顺朝廷,各大门派之间,从此不得再有诸如论剑大会、魁首一呼百应之类的结党行为。当地衙门若有公案需求,各大门派需尽力协助。如何?”
说是不过分,实则核心都是进一步严重打击武林势力。
中原武林兴盛时,势力直逼朝廷,无需什么大会魁首都可以团结对外,而衰败时,就如一团散沙,若再不结党,要么是下一个昆仑派,要么闭关自守,也是逐渐落败的下场。
虽说现如今的中原武林萎靡不振,好歹还能苟一波,先避朝廷锋芒,待它弱时再发展,可要完全受朝廷掌控,难有复兴之机。
“诸位考虑清楚才好。”赵亭敲着扶手,时不时看向大门的位置,“诸位不是门派里的肱骨,便是下一代天秀,要是都折在这里,再加上反贼的罪名,不用朝廷出手,自家门派就先散了。反之,”顿了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给的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一些人精心里门清,其实赵亭完全可以选择袖手旁观,只是中原武林一旦式微,便压不住西域与南越,所以既要压得他们臣服朝廷,又要令他们对抗塞外。
“世子好算计!”华山掌门意味深长。
这一波几方人马算来算去,最后竟让赵亭摘了桃子。
但相比萧望月的算计,反而此举损失不大,也不希望国家动乱,还不如应了赵亭,协助他铲除叛贼,让朝廷看到他们归顺的心,好多挣点待遇。
赵亭笑了声,“我也可以不救,虽然后续麻烦了些,费点力收拾就行。”
并非夸大其词,照他的能力,带一个衰败的武林也能对抗塞外武学势力。
如此说来,做了场不甘不愿的交易的众人,倒还得对赵亭感恩戴德。
“这话也是对你们说的。”看向陈福和金灵凤等人,赵亭:“陈福,你回去后,需保证十年内不踏足中原——反正你也有对西域王庭取而代之并统一的野心,十年够你耗在那儿了……这么算来,我也算给了你一个天大的人情。”
陈福被他的恬不知耻气笑,但也心惊于他对时局、以及他的野心的了解。
十年,他原先的谋划是十年,期间还得利用中原作为他夺取王庭并统一西域的助力,毕竟战功能最大效果地助他立稳脚跟。答应赵亭,等于放弃最轻易的路。
金灵凤戏谑道:“世子不怕他阳奉阴违。”
赵亭淡淡说:“我也有擅蛊毒的手下,可杀人于无形。”
金灵凤摩挲下巴,“给我的逃亡路上增加了难度。”扭头去看竭力降低存在感的萧望月说:“你围外面的兵马要是能在世子去掉半条命后,迅速杀掉他们,造反大业就完成了一半。”
萧望月恨他当场说出来,绷着脸看向赵亭:“我可以承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