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来一场博弈又如何?你终究会失败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嗯,或许您说的没错。”
费奥多尔彬彬有礼的欠了欠身,表示谢意。
“那就在这场[失败]来临前,先达成属于我的[成功]吧。”
“…………”
望着那道身影离开大门、彻底走远,中也才在这间寂静的房间内出声质问,难以理解。
“就这样让他离开?”
中也格外不服气,追随其主人心意的[重力]异能同样自落脚处外泄,带着怒意的裂纹在榻榻米上一寸寸向外延伸。
“凭什么,我们是打不过他?就算费佳换不回来,也可以将人囚丨禁在这里吧!直到想出了能够对付的手段为止。”
“他既然在此刻选择对我揭露身份,就做好了哪怕被囚禁、也能够平安无事脱身的万全准备。”
太宰治眉心蹙起,缓慢吐出口气。
“现在还是来考虑下如何从围堵中无伤脱身吧。”
…………
“我亲爱的费奥多尔君,计划顺利执行的感觉如何?”
等在外面接费奥多尔的,是一位指间正轻巧把玩着手杖的小丑魔术师——果戈里。
他将那支手杖抛起在空中、接住、挽个杖花,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即使这栋小楼即将被枪林弹雨扫射,果戈里的姿态依旧松弛而悠闲,没有半分紧张感。
“【第七机关】的藏身处,问到了吗?”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果戈里的问题,而是平静询问起另一件事。
“啊呀,当然问到了。”
果戈里笑眯眯的,食指与拇指比出手枪的姿势,对准自己的太阳穴,“连更多的拷问也不需要,只用了一点点——的痛苦,他们就哭哭啼啼的都说出来了呢。”
“用手枪?”费奥多尔瞥向他的姿势。
“用电锯。”果戈里捂住嘴低声窃笑,“只吓唬他们要切掉一条腿,就干脆利落的全部说出来了。”
费奥多尔:“……这样吗。”
果戈里比划出来的姿势,和他真正做的拷问,可以说是完全搭不上边。
“然后呢然后呢,就是砰砰的几声,全部都杀掉了——”
果戈里给自己啪啪鼓了两下掌,表情格外开心,似乎是早就想做这件事情,忍到今天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啦!
再也不用给那个坂下副局长当秘书了!
害他在司法省本馆遇到费佳的时候,都不能和对方打招呼,可急死他了!
一想起这件事,他就格外郁闷,“什么时候才能分开我亲爱的费佳和费奥多尔君呢?”
——上一刻还是神采飞扬的开心,下一刻就转变成愁眉苦脸的问费奥多尔,“明明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和我最亲爱的挚友打招呼,这可真是令人万分心痛呜呜。”
那双异色瞳眨巴眨巴,好似想把叶伊赫从费奥多尔的意识宫殿里盯出来。
“我们的交易仍在履行,当那个时机来临时,”对那份探究般的杀意无所察觉般,费奥多尔的口吻依旧平淡,“你会见到他的。”
“那就再让我忍耐一段时间,”
——在说话的这一刻,所有波动至泛滥的过量情绪皆从面容上剥离,仅留下唯一真实的威胁。
“而你,我的费奥多尔君,我想你应当知道,绝对不要试图欺骗一位魔术师。”
在这道愈发收紧的包围圈中,拥有传送异能的果戈里抖开斗篷,将他与费奥多尔轻巧带走,不留半点痕迹。
时间逐渐往后推移,当密集的枪声终于响起时,却并非对准小楼里的人,而是内部的自己人——应该说,临时组成的自己人。
“这是那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