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多尔就是了……
[第三行第五个单词的拼写少了μ,应当是συμφων?α。]
费奥多尔的声音轻而缓的响起在脑海,主动帮他纠正这本希腊语教材里的错误。
“啊,好。”
叶伊赫依言用笔在被费奥多尔指出的单词上做了个纠正笔记。
他之前冒出过想要看看《圣经》的念头,后来也没忘记,特意在买东西时去书店找希腊语相关教材。
但这种小语种显然并不在日本流行,以至于他走了好几家店也没有卖,直至去一家旧书店碰碰运气,才从一堆落满灰尘的杂书堆里找到它。
虽然还没翻两页就被费奥多尔指出好几处错误,但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强。
反正费奥多尔能看出来哪里有问题,等他说了再改也不迟。
叶伊赫十分乐观的付了账。
当费奥多尔问起他为什么忽然想学希腊语时,他也很痛快告诉对方,“想看懂你那本总用希腊语说的《圣经》。”
“虽然之前能听懂你用希腊语说的句子内容,但怎么说,能听懂更像是身体自带的技能,而不是我自己的。”
叶伊赫面不改色的将系统帮忙打语言听力补丁这件事说成是这具身体的被动技能、
人格之间掌握的语言不互通也是正常的,遑论费奥多尔的发音标准得仿佛教科书听力,而他明显因为同时学的语言有点多,导致在说某些单词时,不可避免的拐出了点其他口音。
就像学了英语乍一看法语单词,会习惯性按英语音标去套法语单词的发音——尤其是字母本身长得也很像的情况下。
费奥多尔也知道双重人格会有技能不互通的情况,这是正常的。
不如说,他一直能感觉到他的半身在尝试模仿他的发音咬字。
仿若这份新生的灵魂在某一时刻睁开眼睛,先是跌跌撞撞学会了些粗糙的技能,才在如今人格不再交替沉睡的前提下,有意识的让自己向主人格靠近。
费奥多尔对此饶有兴致,他没有主动提出这个发现,而是隐蔽的、不动声色的投去目光,亲眼见证他的半身逐渐蜕变。
[事实上,《圣经》有许多种语言的版本,]费奥多尔轻声笑起来,[不必需要一定看希腊语版本不可。]
“你信的那个东正教不就是用希腊语写的《圣经》,”
叶伊赫将那本千辛万苦淘来的教材放进购物袋里,心满意足拎在手上。
“其他语言的翻译总归是要会和原版有点差异的,我还是更想读懂你的那本《圣经》。”叶伊赫眨了下眼,“我记得在意识宫殿里的书架上看到过。”
以前刚开始跟着织田作学日语的时候,就是用了一本日语版的《圣经》,虽然意思大差不差,但他还是更想看费奥多尔看过的那版。
[啊-啊,这可真是。]
费奥多尔这次的轻笑里夹杂了点叹息,却又不属于遗憾惋惜的那类;而是一种更复杂、更难以分辨的情绪掺杂其中,就像荆棘丛里长得也并非全是荆棘。
[那就请允许我来协助您吧。]
那一点点发出的笑意是如此明显,使叶伊赫拎着购物袋的手指无意识收紧了稍许,才开口答应。
“没有后悔药哦。”
——于是,眼下就变成了叶伊赫一边看教材,费奥多尔一边纠正教材,顺带教他基本词汇发音与语法的情况。
不得不说,费奥多尔不仅反派做的得心应手,教起人来也是应对自如,熟稔得好似将每一门语言都学成了他的母语。
相比之下,中也和太宰就很懒散了……问他们愿不愿意去上学的答案都是拒绝。
叶伊赫还一度担心过中也会不会是个文盲,所幸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