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地拦她,一面小跑跟上,“杨女士杨女士!医药费我们这边都会负责的,还有什么问题和要求请您和牧先生尽管提......
跟着负麦人来的其他几个人眼见气氛不对,也找了借口要去旁边的病房看看无辜受到惊吓的两个学生,纷纷跑走了"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病房,转眼恢复了冷清。
旋姻上前一步,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样了,只听他垂下的脑袋下,突然冒出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对不起。“什么?”旋姻疑惑,明明是他受伤了,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
牧肆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但只是一眼,他避重就轻地挪开视线,伸手给她拉了一个椅子:“你先坐吧。‘旋画坐下,这个高度刚好可以看到牧肆手臂上缠绕的绷带,她顺势拉过他的手,蹙着眉打量起他手上的纱布,那些纱布崭新干净,明显是刚刚换上的,但隐约可以看到纱布下透出的血色,想必伤得不轻很多人觉得画家不像音乐家那样靠手吃饭,但这其实是错的,画画时稳定的手对于画家来说也非常重要,这么重的伤,怪不得杨蒙生气,“.....对不起。”头顶再次传来牧肆的声音,“我不应该让你来的。害你担心。
“我只是.....’
旋画抬头看去,只见牧肆脸色苍白得像水洗过的陶瓷一样脆弱易碎,唇瓣干燥起皮,因为失血而泛着白,整个人的脸色和神情都透着一种虚弱,“我只是有点害怕,但不知道该找谁好。”他复又低下头去,纤长黑沉的眼睫垂下,这个总是热情洒脱的男人,在此刻却因为失血和虚弱而显得楚楚可怜,“我家人都在国外,刚回国,也没有朋友。杨蒙是我的经纪人,她.....“所以,我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了。”他声音里有几分自嘲,“如果让那些小报看到你,还会给你添麻烦。“只是......”他顿了顿,忽然侧头看她。脑后松散的发丝经轻扫过脖颈,他眼里粼的微光像是被打碎的玻璃散落在他眼眸里,“你知道吗,那个画框划破我的手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以后该怎么画画。
他声音轻轻的,像一道让人不忍打断的梦呓:“我当时想到的是,我还答应了,要教你画画呢。万一我失约了该怎么办?旋姻微怔。
“不过,我是不是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牧肆虚弱地笑了笑,目光穿过她,落在她身后表情微冷的林知言身上。他微微一笑,“今天是你跟林先生的约会吧.....打扰你们,真的不好意思。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你还是......
“不、不是!”旋姻打断他,她蹙起眉,因为想要解释而露出着急的表情,“不是约会,你没有打扰,我们就是在家里做蛋糕.....哎呀,那不重要!一那不重要。牧肆轻轻咳了一下,压下嘴角的笑意;林知言则面色更冷
“现在是你的伤最重要。怎么样,现在你还疼吗?”旋姻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手臂,举到眼前,疼惜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厚厚的纱布看到纱布下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你也太好心了,唉,其实你没有必要冲过去救人呀,还是自己最重要,发现不对劲提醒一声也足够了.....“不疼。”牧肆嘴角的笑意更加难以抑制了,他必须要非常用力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事,不信的话我现在解开纱布你看.....一让我来看看吧。”一道声音从斜里刺来,是林知言。他上前一步在病床前站走,从旋姻手里拉过牧肆的手臂,上下打量,“我对处理伤口还是有些经验的,我看看.....'他锐利的目光像是刺透了纱布,嗅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药味,片刻便下了判断:“应该是皮外伤,医生让拍片不过是为了保险。”就像牧先生说的,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他不轻不重地把牧肆的手放回了他自己的腿上,视线上移,跟牧肆对上了视线。随即,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