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声音让人如坠地狱。
“哕——”
“这个女人真不讲究,如此肮脏的东西也能吞的下去,不知道愿不愿意吞点儿别的不一样的东西。”
“真是丢死人了,王生要是知道,怕还不如死了的好。”
“如此岂不是便宜了你我,这妇人倒也有几分姿色。”
“我看她以后还怎么有脸面出来见人、哕——”
分不清男男女女,这些声音仿佛都站在了什么至高点上一样,肆无忌惮的对着人群中心的女子指指点点,散发着无尽的恶意,仿佛摧毁了别人就能使得他们快乐,诋毁了被人就能显得他们高尚。
林湖三两步走上前去,抽出一条小披风盖在了妇人的身上。
原本就在强撑着的夫人在漫天侮辱之中没有哭,在披风盖身之后却是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人群中不是没有恶意猜测林湖和这个妇人是什么关系,像他这样出色的年轻人是不是对方的裙下之臣之类的话语。
那些人说的时候肆无忌惮,可真等林湖扶着人挤出来的时候,又仿佛她是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避之不及的躲开,倒是让林湖没怎么费功夫就把人带了出来。
“小祖宗,拜托帮个忙。”
林珉早就不高兴了,林湖一说话,她立刻就出手,一个小小的把戏拦截在了这些人面前,直接就把这群人全都带进了鬼打墙中。
收手之后,她扶着林湖的头发:“放心,不会要命的。”顶多就是做一做噩梦。
不休口德,无法感同身受,那就都去经历一下这份屈辱难过好了。
“谢谢啦。”
他道了谢,将妇人扶到路边的茶馆里,要了一个二楼的雅间,匆匆留下一锭银子就扶着人上了楼。
那妇人木木愣愣的,宛如一个木偶泥胎,随便旁人怎么摆弄她也不在意,只是哀哀戚戚的垂着头。
“陈小姐怎么一点儿警惕心都没有,也不怕我是什么拐子,将你拐了去可怎么办?”
陈氏一愣,已经干涸了的泪水刷的一下滚落下来。
自从嫁了人以后,从来都只有人叫她王夫人,就算是她的丈夫生气也只会叫一声陈氏,已经好久没有人叫她一声陈小姐了。
原本只是悲伤于一眼可见的绝望未来,多少有些逃避心理,此刻她却是真的哭的不能自己,仿佛心肝脾肺肾都被剖了出来,剖出一个活生生的人。
林湖麻了。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哄女孩子别哭。
更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话怎么就把已经止住了哭泣的人给惹得再次泪流满面。
他手忙脚乱的抽出一条帕子递给陈氏:“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你难过真是对不起,总之,陈小姐,擦一擦吧。”
“笃笃笃——”
“热水来啦。”
店小二直接抬着一桶热水进了雅间。
林珉跟在店小二的身后,手中捧着一套妇人常穿的朱红色常服。
两人不言不语,直接跟着店小二出了雅间,把这个房间留给陈氏梳理自己。
林珉语意不明:“你倒是帕子多。”
林湖点头,从袖子中抽出一沓纯白柔软的手帕。
“都是带着准备给你擦手擦嘴备用的。”
毕竟带孩子出门哪能不多准备点儿纸巾手帕的。
林湖半点儿没发觉林珉的话里有话,把手帕叠好塞回去还感慨道:“多亏有你,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要是只有他一个人还真没办法做得这么妥帖,毕竟他没办法分身,只能照顾到一头,无法顾忌到其它。
林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湖也不在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