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的日光从窗帘隙缝照进来,在地上留下一溜晃动的金斑。
祝今夏的笑声越来越欢快。
袁风拔高了嗓音,“笑?你还笑?祝今夏,你他妈有没有心?再笑一个试试?”
赶在袁风被气出脑血栓之前,祝今夏赶紧说明原委。
袁风原本还骂骂咧咧的,听说她坠江了,又开始担心,关心和糟心混在一起,最后变成没好气的哼哼:“看你这会儿中气十足的,只能说祸害遗千年,命不该绝。”
祝今夏从善如流,说是是是,咱俩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你也是长命百岁的料。
袁风说:“你是看不见,老子这会儿在路上风中凌乱,抖如筛糠,刚才还有路人以为我癫痫发作,想打120送我上医院。”
他傲娇地发了一通气,最后的落点依然是,学校好不好,你好不好。
祝今夏报喜不报忧,说都好。
简单聊了几句,她看看时间,“我赶着去上课,下课再说。”
挂电话前,还是没忍住。
“袁风啊。”
“啊?”
“‘你奶奶’和‘的’不能连用,不然一口一句‘你奶奶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
“还有,那个词叫杳无音讯,不叫鸟无音讯。你才是鸟,你全家都是鸟。”
“……”
“最后,以我俩的关系,我继承不了你的贷款——”
“你还是继续失踪吧。挂了。”袁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祝今夏感慨,想她好好一个文化人,怎么发小偏偏是个文盲。
没想到的是,教室里还有一群货真价实的“文盲”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