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京城世家公子。
如果家里没出事,这次应当和他们一样下场今科的会试了。
沈持大惊:“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哎呀,还不是因为他妹子舒五娘嫁错了人。”贾岚叹气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等考完春闱,你还好奇的话我详细同你说说。”
“不用等,咱这不是去书市吗?”林瑄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持跟着他们往书市走。
古代的读书人大概没有不逛书市的,未到书市那条街已是摩肩接踵的人流,多半是进京赶考的各地举人。
随着人流往前行到开阔之处,乌泱泱有人围着,有大瓜的样子。
沈持没打算往里面挤,有正义之人看见一个人解说一次:“……舒五娘少时说给浏国公周家的一个孙子,叫周弘,这人在刚订亲不久从马背上摔下来成了个瘫子,从十二岁就开始卧床不起,舒家想要退亲,奈何周家死活不肯……上个月嫁过去了,谁知道舒五娘前脚进门,后脚周公子就咽气了,说是感染风寒早已是拿药吊着命了……”
就这样,舒五娘一进门就守了寡。
舒家气不过,想把女儿接回娘家,谁知道周家不干人事,直接把舒五娘住的院子门全封了,把她堵在里面,每日派一个婆子从狗洞爬进去送饭。说她生是周弘的妻子,死是周弘的鬼,想离开周家,门都没有。
要她在桃李年华为亡夫守贞。
“她哥哥舒二郎为她喊冤却被抓进大理寺,舒家从此状告无门啊……”正义之人痛哭流涕地说道:“浏国公一门双进士,皆在朝中为官,却放着家中这样的事情不管不问,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各地的学子们听得满腔义愤,纷纷说道:“这周家难道能只手遮天,任凭一个好端端的女儿在后宅抑郁而死?”
“……”
沈持:“……”京城处处的水都很深的样子,这舒家真是可怜。
他吃完了瓜,问好友们:“不知京城的书市有无卖虫、鸟之类的书?”
林瑄三人绞尽脑汁:“……额,这还没留意过,归玉喜欢看这样的书?”
“我去年桂榜之后闲来无事,”沈持说道:“写了本关于鸣虫的书,现已完稿,不知付梓后能不能卖几两饭钱。”
“何为鸣虫?”李颐一看就是那种不太会玩的好孩子。
沈持说道:“我有点雕虫小技,可以在夏日捉蝈蝈让他‘奏乐’,便记录在书中。还有蛐蛐、油葫芦……”
“蛐蛐,油葫芦京城倒有人玩。”林瑄说道:“只是你说的让蝈蝈‘奏乐’实在是新鲜,你的书呢?何时让我目睹一下。”
反正他要等三年后考会试,正闲得慌呢。
沈持:“挚一兄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我住的秦州会馆,我把手稿拿给你瞧。”林瑄乐不可支。
贾岚:“便宜你了,我俩得等会试后再拜读归玉兄的大作。”
沈持谦逊两句,几人逛了半圈书市各自回去。
回到秦州会馆,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他回房中读了会书,想起什么又把在退思园时抄写的历年会试的题目一一摆在书桌上。
“沈老爷,这些文章不是都考过了吗?”赵蟾桂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题目,头疼地问。
沈持:“嗯,我想再看看。”以他两辈子大考小考无数次的经验,备考不就是看最基础的书,然后一遍又一遍过真题嘛。
真题就是考试的方向,出题的参照……还有什么比真题更适合考前复习的呢。
看真题找规律,说不定遇到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还能押中题目呢。
沈持乐观地想。
反正距离会试没几天的时间了,除了翻翻书顺手押押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