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沙漠里寻找黎明的曙光,它就藏在沙漠的某个角落,我们没有找到只是因为时机未至。”
“很像恺撒会说的话,这应该取自他某一次演讲片段?”路明非问。
芬格尔默默点了点头,“但就是在那次演讲之后,动乱发生了,在尹甸园内部,激进派和保守派首次发生了剧烈的冲突,起因是激进派的一小撮狂热分子意图破坏‘世界树’的炼金矩阵,在冰层上安放了炸弹定点爆破想要毁掉保守派一直坚持的退路。”
“那场动乱闹得很大,炸弹的定点爆破出现了技术上的问题,被毁掉的不止是炼金矩阵,还有瓦特阿尔海姆最外层的海市蜃楼,但这都不是最糟糕的,真正让所有事情走向无法挽回的深渊的原因,还是那场内乱中‘钥匙’的意外身亡...”
芬格尔深吸了口气,抽着闷烟,“‘钥匙’一直掌管着全球核武仓的引爆权限,这是人类至今没有被彻底灭绝的最后保障,核弹的爆炸无法灭绝龙族,但却可以灭绝他们精心改造出来的地球环境,也正是有着这一重保障,瓦特阿尔海姆才能成为最后的尹甸园。”
“‘钥匙’是怎么死的。”路明非面无表情的脸终于绷不住了,因为他意识到事情好像真的失控了...虽然这个世界本身就在失控的道路上狂飙了千万里了。
“不知道。一颗谁也意料不到的流弹?一次保守派想要摧毁激进派想法趁乱精心准备的狙杀?又或者尹甸园里早有了龙族的间谍...那一颗子弹贯穿了诺诺的后心,杀死了她怀抱里的‘钥匙’,第一个发现这个噩耗的人是恺撒,他一直留了一只镰鼬作为示警放在诺诺的身边,一旦诺诺生命垂危,那只镰鼬就会回到他那里警告他,但这一次镰鼬却充当了告死鸟。”
路明非有些喘不过气,如果这是剧本他一定会反手笑骂着烧掉它,他无法想象恺撒在前线的战场忽然收到告死鸟哀鸣的那一瞬间,他回头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是崩溃还是愤怒,又或者麻木到连黄金童掉下泪水都毫不自知?只是想起那一幕,他就觉得有些气闷。
“诺诺死了以后,保守派的呼声到达了顶峰,尽管消息封锁已经很到位了,但情报还是走丢了,没有了全球核武仓作为威胁手段,尹甸园很快就被找上了门,接受了十二作手术的恺撒带着最后的激进派‘赎罪’,冲在了第一波防御阵线,但...”
“最后尹甸园也没有能逃离被肃清的结局,拟态尼伯龙根的铺展被撕开了,那只突袭尹甸园的龙族军队的带队者不是别人...他一个照面杀死了恺撒和先遣部队,虽然我听说在他动手的时候恺撒和他在战场上说了一些话,但很显然并没有什么用,在动手的时候他瞬间就割下了恺撒的头,宣告了这场战争的结局。”芬格尔深吸一口气。
“你在开玩笑?”路明非问。
“我也希望我在开玩笑,你和他交过手,你知道他能做到这些...也的确会做这些事,他已经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可靠的朋友了。”芬格尔眼眸低垂。
路明非死绷的嘴角勐烈地抽搐了一下,他大概猜出了芬格尔口中的“他”是谁,但他却完全无法理解对方怎么会和混血种站在对立面,而且还亲手杀死了朋友!
“我们拦不住他,没人拦得住他说到这里时,芬格尔看了一眼路明非,眼神意味复杂,他几乎杀光了整个尹甸园的幸存者,在最危险的时候楚子航、良一还有绘梨衣他们三个赶回到了瓦特阿尔海姆。楚子航在战斗的时候爆了种,就算他没有接受手术,却是用了不知道哪里找到的禁忌知识,突破了混血种血统精炼技术的极限,接近了不可能的四度暴血,正面和他进行了维持三分钟的缠斗,但结果还是输了。”
“最后和他对决的人是绘梨衣,‘审判’全开的情况下,才和四度暴血的楚子航拼杀后的他也吃了不小的亏,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