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伤口依旧血流不止,心理和生理强烈地爆发后,身体变得有些虚弱,童阳撑着墙壁,踩着地上粘稠的鲜血,缓慢地往外走,小区没有信号,她得赶紧离开去报警。
真是晦气,等童乐回来和他换一个房间吧?死过人的房间就不要给小孩子住了。
不过马上就要高考,只要她达到指标拿到全额奖学金,就可以带童乐离开这里了。
童阳扶着墙壁走到客厅,双腿忽然失去知觉慢慢跪坐在地上,沉重的眼皮不断向下垂坠,熟悉的疲惫感涌来……
我靠……
不会还是要死吧?
早知道直接捅死她得了!
在无尽懊恼中,童阳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这一次还有没有机会重来,真可惜。
如果有下一次,她一定会一刀捅死“妈妈”。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在睡梦中童阳疲惫的身体逐渐变得轻盈舒适。
温柔的阳光铺在脸上,略微有些刺眼。
她不适地皱起眉头,抬手挡在眼睛上,突然一阵刺痛从手臂传来。
“别动!”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一道呵斥。
“谁?”童阳缓慢睁开眼睛,入眼是熟悉且发霉的天花板,床边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唉!你这孩子,终于醒了?”老奶奶将她的手臂放进温暖的被子里,替她掖了掖被子,“你考试压力再大,也不能做这种事啊。”
“什么?”
童阳迷茫地抬起手臂,看见上面缠了满满几圈纱布,渗透了鲜血。
晕倒时的记忆忽然涌现在脑海,童阳猛地坐起身来,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现在是几月几号?!”童阳着急地问。
老奶奶被她吓了一跳,嗔怪地瞪她一眼,说道:“五月二十九号,放心吧,学校那边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五月二十九号……”童阳喃喃自语,神情喜悦,“我活下来了?”
老奶奶看她疯疯癫癫的模样翻了个白眼,“伤口不深,死不了。昨晚本来想打120,你疼得稀里糊涂非拉着说我没钱,让我先报警,怎么着?报警能给你省医药费啊。”
“你报警了吗?警察怎么说?我应该是正当防卫吧?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谁,我还是……”童阳嘴里念念有词,脸色苍白,“要是坐牢我就完了!”
老奶奶狐疑看她一眼,“自鲨已经列入刑法了吗?哎呀我不知道,喊了个诊所医生来给你包扎!对了,医药费450,我垫付的。”
童阳惊愕不已,“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自鲨?”
“对啊,昨晚你动静老大,我哪儿敢自己上来,就喊了隔壁楼的老爷子,进门就看到你拿刀捅了自个儿,浑身都是血!”
童阳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忽然掀开被子,赤脚下了地,快步离开房间,猛地推开童乐卧室的房门,地上干干净净,丝毫没有经历过殊死搏斗的痕迹。
“什么都没有?”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是她精神压力太大臆想出来的事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伤口没办法解释!就算精神分裂她也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童阳蹲下/身看着门框,在两个门框之间,连接着一条透明鱼线,是她那时拴在这里用来绊倒女人的陷阱。
不是她的臆想,全部都是真实发生的。
可是,女人的尸体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突然,童阳想起了什么。
“水友吃瓜007”的群成员提起过,2024年遥城老城区发生了两起离奇命案,凶手在作案后均离奇消失,成为了无头公案……
童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