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呢？</br> 忽地，萧纤绫眼皮猛地一跳，“你说的是，春滋神泉？”</br> 传说中的，天之九泉！</br> 萧纤绫猛地吸了一口气，一把揪住贱驴的驴耳朵，“快带本大小姐过去！”</br> ……</br> 与此同时，幻境之内，凌峰气喘吁吁，有情之道的无数重重压，几乎让他无法喘息。</br> 然而，他却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硬生生撑了下来。</br>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br> 凌峰强大的意志力，让熊罴男子也开始震惊。</br> 明明选择了一条最困难最崎岖的道路，这小子居然还可以坚持这么长的时间。</br> 连他都开始有些忍不住要佩服这个小子了。</br> 不过……</br> 熊罴男子淡淡一笑，“阿九，时间可是快要到了，我看这小子应该没什么机会了。”</br> “不到最后一刻，你岂能知道最后的结果？”</br> 涂山之狐白了熊罴男子一眼，“我却觉得，他就要成功了。”</br>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br> 熊罴男子举手投降，眸中却闪过一丝忧虑，“也不知那个进入神泉范围内的小子如何了，灵扈的力量虽然并不强大，但它乃是伴随神泉而生的一种法则，没有人能够规避这种法则的禁锢。”</br> 换个说法，就算是仙域之上那些破碎仙帝去到那里，也只能乖乖的和春滋灵扈做交易，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br> 春滋灵扈不具备任何的战斗能力，但是它却能够凭借着法则的力量，抹除掉一切违背它的规则的事物。</br> 在它的法则之中，守护春滋神泉的优先级，是高于一切的。</br> “春滋灵扈不会逼迫任何人与之进行交易，但一旦交易的契约完成，便是绝对不可逆的。”</br> 涂山之狐深吸一口气，又摇了摇头，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嗟叹。</br> “那小子应该不至于那么傻吧？”</br> “如果不是有足够强大的信念，他是无法看见春滋灵扈的。”涂山之狐缓缓说道：“人类这种生物，有时候，就是无法用道理去衡量的，昔日的帝尊主人，不也是一样的么？”</br> “主人……”</br> 熊罴男子脑海中，浮现神荒帝尊的身影，双眸却微微有些发红。</br> 他现在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阿九会始终坚信，凌峰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破开三千浮世的幻境。</br> 因为，昔日的神荒帝尊，他选择的路，同样也是，有情之道。</br> ……</br> 春滋神泉。</br> 干涸的泉眼上空，春滋灵扈，漂浮在半空中。</br> 它静静地看着下方这个少年，没有催促，也没有劝说，一言不发。</br> 它只是在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抉择。</br> 它甚至不具备自我的意识，没有喜怒哀乐。</br> 它的本质，就只是一种法则罢了。</br> 夜未央盘膝坐在地上，他已经思考了三天的时间。</br> 放弃一切，放弃掉自己在这个世间的存在，然后，成为一个真正的无名英雄么？</br> 夜未央苦涩一笑，纵使自己再怎么无私，恐怕也很难做到这一步吧。</br> 摇了摇头，他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目。</br> “我……”</br> 他抬头看着春滋灵扈，死死握紧拳头，自嘲笑道：“我果然还是无法……这样的事情，我果然是做不到啊！”</br>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br> 春滋灵扈也并未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它始终平静如初，面上的表情，有如古井不波。</br> 每个人都有私心。</br> 这才是正常的。</br> “但是……”</br> 夜未央苦涩一笑，他轻轻抬起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左眼，用一种近乎于绝望和沙哑的声音，无比艰难道：“我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或许，从一开始，我来到这个世间的意义，大概就是为了消灭掉邪骨魔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