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都不方便,闻妹天天不是躺着就是躺着,都要发霉了,终于等到伤口结痂,不用再包扎,才方便许多。可正是因为这样,沈翊总是把视线落在她的疤痕上,眉宇间拢着散不去的郁气,闻妹只能盼着早点好全,掉了痂就好了。右手行动自如后,她就不用沈翊喂饭了,不
过沈翊看着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恨不得继续喂,可闻妹不想,现在天气转凉,每次沈翊都先喂饱她再自己吃,饭菜都凉了。手好得差不多,她第一时间去了探望如黛和绮云,如黛看着还好,没有那么难受了,气色好了不少,如黛看见她手上的伤,不免唠叨,两人说了好一会的悄悄话。从徐府出来又去拜访绮云,瞧着院子里比上次来改善不少,绮云身上也没伤了,只是绮云依旧消瘦,但问什么她又不说,怕是心病。闻妹又问了一遍和离的事,绮云还是拒绝,“妹儿,谢谢你的好意,只是罢了,我命数如此,你别为我费心。“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想办法。”这件事是难办,但闻妹相信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
“不了,我不愿意,就这样挺好的,他也没打过我了。”绮云温和地笑着,只是闻妹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莫名哀伤。陶绮云既然这样说了,闻妹也不能强求,坐了没一会便走了。
闻妹一走,婢女梅儿便跪着向陶绮云哭道:“姑娘,你何苦这般呢?为何不告诉燕王妃?”
世子爷是没打过姑娘了,可却在床榻间行凶,每回梅儿给姑娘沐浴,那身上青青紫紫的都没眼看,有两次下身还出了血,可偏偏床笫之事不便往外说,姑娘只能打掉牙齿血吞,陶家从不过问,唯独燕王妃关怀备至,姑娘
陶绮云摇了摇头,“梅儿,你不懂,南临侯跟了瑞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得出南临侯府。”
张独亲口和她说,让她离燕王妃远点,这辈子休想和离,就是拖也要拖死她。
“我离妹儿越近,我就越是拖累她,”陶绮云眼中黯淡无光,犹如七八十岁的老妪,“下次妹儿再来,就说我不便见客。她命数如此,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若是再拖累了闻妹,她也过意不去,看闻妹手上的伤就知道,闻妹的日子也不好过。一个侯府后宅就要了她半条命,夺嫡之争有多凶险可想而知。
“王妃,奴婢瞧着陶姑娘似有隐情,脸色那般憔悴。”上了马车,月露和闻妹说道。
闻妹靠在车壁上,抬手捏了捏眉心,“我知道,可她不开口,我没立场去帮她,我到底不是陶家人。”分多管闲事的意味,闹不好,她要里外不是人。
她虽贵为燕王妃,也不能把手伸到人家后宅,况且南临侯府跟了瑞王,与燕王府是敌
寸关系,她更是不便,闹不好还要被
向她求助,她看在往日情面上帮了,这是师出有名,陶绮云不说,她上赶着催促人家和离,便有几月露叹了口气,
“陶姑娘也是命苦。”
“她性子软,或许也是不想连累我吧。”闻妹抿了抿唇,为今之计,好像只剩下斗倒瑞王,到时候四哥成为储君,以权势相逼南临侯府。可这遥遥无期啊,绮云不知还要受多少苦。
回到王府,沈翊正好才送走两个官员,和周羡青在喝茶。
“参见王妃娘娘!”周羡青起身行礼。
闻妹笑了笑,“周大人免礼,天色不早了,留在王府用午膳吧。
周羡青正要拒绝,沈翊说,“王妃都开了口,你就留下吧,也不是外人。”
“那便叨扰了。”周羡青常常来燕王府,是不陌生。
闻妹让竹夏去安排了,正要离开,免得耽误两人正事。
沈翊拉着她,“你去哪了?脸色这样不好看。
“去看如黛和绮云了。”闻妹是有些疲惫,“绮云看着过的不大好,我有些担心她。
周羡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