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兴头上,闻言人都懵了下,也立刻想起来迟雪洱目前还是个在读大学生的事实。虽然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实际上却仍然是个没踏入社会的孩子
这样一看,怎么突然觉得是她们家儿子在老牛吃嫩草?
既然如此,婚礼的事也只能先这样暂时搁浅了
陆母又坐了一会,便起身说要离开,她这次来的临时,陆宅还有事等着她去处理,也不能耽误太长时间。陆熵跟迟雪洱一起出去送她,走台阶时迟雪洱脚下不小心踩空一层,被陆熵一把拎到怀里,这才避免摔跤“注意脚下。”陆熵低声提醒他
迟雪洱“哦”一声,趴在他胸口往下面瞅了眼,吓得心脏乱跳
已经走到车边的陆母转身时刚好看到这一幕,陆熵的手还握在迟雪洱腰上,高大挺拔的身躯与怀中人的苍白纤细衬出强烈的对比一个冷漠深沉,-
-个清秀温润,明明是不相干又全然矛盾的气质,可站在一起的画面却又让人觉得有种微妙又和谐的般配感陆母默默看了会,颔首示意司机先把车门关上,走上去将迟雪洱拉到旁边,
“阿姨?”迟雪洱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陆母嗔怪:“还叫阿姨呢,不改口啊。
迟雪洱愣愣,跟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明白过来,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皮:“.....妈。
陆母拍拍他的手,凑近一些问:“妈问你个事,你跟陆熵是不是已经睡一个房间了。
“嗯?”迟雪洱眨眨眼,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诚实回答:“是的,我之前的房间出了点状况,还没整理好,现在是跟陆熵住一起。陆母并不关心他原来的房间怎么样了,只知道他们两个现在的确是一起睡了,先是觉得欣慰,随即脸上又露出一点忧色:“陆熵他粗鲁吗?“迟雪洱摇头:“不啊,他很温柔。
“是吗。”陆母挑眉,满意点了点头,抬眸看一眼后方的陆熵,一米九的大高个,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再看看她身边瘦瘦弱弱的迟雪洱,怜爱欲再次急剧爆棚。不放心地继续嘱咐:“光是温柔还不行,这种事还是要考虑承受情况,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三天两头的生病,一定要加倍注意,如果不想要就直接拒绝他,不要顾虑他的心情,知道吗?‘陆母操心到话匣子完全停不下来,迟雪洱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的,隐约感觉他好像听懂了,但又不太懂最后干脆直接放弃,只睁着迷茫的双眼乖乖听着。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中午,陆熵没在别墅吃饭,直接驱车去了公司。
又是迟雪洱一人孤独地用餐,慢吞吞吃完后,还是像前几天那样在落地窗前对着外面的花园画画,他最近每天都会抽空画上几笔,快要开学了,他要尽快找找于感。入了秋的天气,下午两三点的阳光温度也刚刚好,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晒得人懒洋洋的,迟雪洱画了没多久就生出了困意用手背在眼睛上揉揉,精神不足地打了个哈欠,眼圈也红红的
自从来到陆熵这里,他因为没什么事干,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现在一到点就会犯困,强撑着也画不出什么,干脆放下画具打算去楼上睡会。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窗外幕色四合,光秃秃的枝丫上蹲着几只黑色的鸟,偶尔嘶哑地叫上两声
除此以外周围几平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迟雪洱最试厌在黄曾时醒来的这种感觉。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巨大的空虑和孤独感像是一头张善血贫大口想要将他吞没的猛单他一点都不想在这种环境里呆下去,跳下床匆匆跑出房间。
因为平时这个时间都只有他一个人,他压根也没想到要注意外面,以至于门刚打开整个人就像个小炮弹一样直直撞到一堵肉墙上。“啊!
“没事吧。
迟雪洱吃痛的声音与一道关切的男声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