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的,我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不仅是因为难以启齿,而是我了解你,太过炽热的感情对你来说就像岩浆,你会害怕,会恐惧,会逃避,但是云舒,这已经是事实,我无法更改,也无能为力,给出去的爱是收不回的,被俘获的心也不由自己控制。你不爱我,我不会死,但我余生可能都不会感到幸福了。我并不是要绑架你的情感,你依旧可以不爱我讨厌我恨我选择抛弃我,我接受一切结果....”梁思谌自嘲一笑,“骗你的,我接受不了。只要你还对我残存一点爱意,我都会努力去争取,就像溺水的人会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东西,那是本能反应。"
云舒和梁思谌提前离场,可回家的时候,也已经十一点钟了,路上谁也没说话,可能话题太沉重,都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云舒看着车窗外,想起一件很小的事。
那大概是四年级的时候,学校安排踏青,在郊外野炊,分了好几个组,云舒负责去捡柴,程雪晴没跟她分到一起,云舒和同行的几个人都不熟悉,一边捡柴一边发呆,突然身后传来一阵爆喝:“云舒,你脚下!!”然后是几个人的尖叫声,她低头只看到一条带着鲜艳红色斑纹的蛇正好游到她脚边,对着她小腿咬上去。云舒记得自己是直挺挺地倒下去的,一瞬间头晕目眩,意识在不断下坠,以至于后来老师和同学们聚集过来,她完全是不知道的。衍城很少有毒蛇出没,尽管那条蛇长相吓人,但它是条无毒蛇。
云舒晕之所以倒过去,只是因为贫血,也可能加上突然受惊吓。
她从病房中醒过来的时候,是杨平在陪着,梁叔叔的秘书,她得叫一声杨叔。
“梁总和夫人来过,知道你没事才离开,让我留着陪你。不过没事,别怕,只是贫血,可能最近太累了。回头让阿姨帮你好好补补,还有两瓶水,吊完我送你回家啊。”云舒点点头,还是头晕,脑袋昏昏沉沉,忍不住想起母亲去世前,也是这样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那时年幼,很容易互乱联想,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得了绝症,就要不久人世了。母亲生病的时候,她也害怕一直在病床前待着,那是一种恨不得躺在病床的是自己,可现实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无能为力她胡思乱想着,除了杨叔,只有护士时不时进来,冗长又沉闷的春日傍晚,她在脑海里回顾了自己这短暂的一生,思索自己的身后事。她一无所有,但也有几件要嘱咐的事。
她借了程雪晴一本漫画书,要托哥哥帮她还了,阿姨给她请了钢琴老师,下周末就要上第一节课了,要拜托阿姨提前告知....她房间的抽屉里有一张存折,那是母亲仅存的姐愿意。悯悯姐一向说到做到,如果答应了,就不会出意外
最最重要的,是她珍藏的十四个娃娃,那是她的朋友,她最宝贵的东西,可是它们不值钱,不会被别人珍藏的。她犯了难,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道该将它们托付给谁
她最后决定托付给哥哥,哥哥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处理。
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的事,她深信他能给出
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因为自从她在梁家住下,她总是被哥哥护在身后的。
吊完两瓶水,杨叔真的送她回家了,哥哥放学回来,从司机那里得知她的情况,绕路过来医院,正好赶上她回家。他们一起坐在车后座,云舒用脑过度,在病床上睡不着,反倒坐在车上睡着了,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到家,哥哥正抱她下车。她将脸贴在他怀里,意识混沌着,迷茫问他:“哥,我会死吗?”
“不会。”梁思谌回答她,“你只是贫血,补一补就好了。”
“真的吗?”云舒依旧半信半疑。
“真的,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云舒摇摇头。
梁思谌把她抱回卧室,中途几个佣人要接过去,他都拒绝了,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