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刘芒缓过一口气，轻轻的擦了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中没有了丝毫杀气，看着刘惝，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为何到如今，你还这么相信我？”
刘惝淡淡一笑，说道：“你是我的大哥啊。”
刘芒也微微一笑：“那你记得，你又欠了我一条命。”
“嗯”刘惝点头一笑，鼻子一酸，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刘芒轻咳两声，摇摇头，看着刘惝，安慰道：“都半百的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那么爱哭鼻子，我还指望着以后你能重振闲云居，你这样，我怎么放心？”
“大哥，你”刘惝硕大的手掌，抹了一把眼睛，有些糊涂的看着刘芒。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晚，让我都以为这一天不会到来了，终于可以解脱了”刘芒微笑着，深吸了一口气，又对刘惝说道：“大哥刚刚说了许多气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没有朋友，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你自然是我的亲人。”
“我心里都明白，从小便是大哥在保护我，不管做什么大哥都让着我，大哥永远都是我的亲大哥，如今飞星阁和玉翠庄也解除了往日的隔阂，以后我们两兄弟一定可以重振闲云居，让我们三方势力，恢复往昔。”刘惝安慰道。
刘芒摇摇头，闭眼一笑：“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会，可能会休息很久很久，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咳咳”
一口鲜血涌出，刘芒轻轻咳嗽了两声，深吸了一口气，右手衣袖擦过嘴角。
“大哥！”刘惝有些心疼，有些慌乱的喊了一句。
刘芒微微抬眼，打量着沐凌天，面色有些凝重的问道：“少侠是冰寒宫的人？”
沐凌天听见刘芒刚刚所说，知道刘芒在担心什么，冷冷的回了一句：“不是，冰寒宫也是我的猎物。”
“好，好，虎父无犬子，沐少侠果然有沐盟主的风范，我也就放心了。今日迫不得已，与沐少侠动手，还请沐少侠不要介意。”刘芒带着歉意冲着沐凌天笑道。
沐凌天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杀气，转身向着落雪走去。
刘芒安心了，回头看着刘惝，叮嘱道：“以后这闲云居就交给你了，青儿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了。”
一口鲜血涌出，刘芒面露痛苦的神色，忍着剧痛咬牙对刘惝说道：“以后我不在了，要是被别人欺负，就给我打回去！还有还有有时候，你真的挺烦的”
刘芒的闭上了眼睛，带着微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