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在这危难之时,不至于倒向引领着异族虎狼来烧杀抢掠的叛贼,不至于倒向无恶不做的天师道妖贼。三位,请现在随我去江陵城头一观,我会让大家看看,我说的是不是正确!”
三人相视一眼,同时拱手道:“愿与道规哥走一趟。”
半个时辰后,江陵,北城城头。
刘道规换了一身将袍大铠,红色披风,威风凛凛地立于城头,而在内城的城门外,已经聚集了数千人,这些人里,有布衣平民,也有身着绸缎,一身贵气的有钱人,也有一些儒衫高冠,三五成群的士子,三教九流,汇集于此,而更多的人,正在从这江陵城的大街小巷纷纷赶来,因为,大家都听到了城中各处鸣锣的声音,伴随着坊丁们的吆喝:“刘刺史有令,所有百姓都到北城城下听他一言,刺史有要事跟大家宣布!”
刘道规的目光扫过了城下,数以千记的黑压压的人头,无数双眼睛,带着各种复杂的神情,都在看他,甚至,有些人一看到刘道规在看自己,就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与这位刺史大人对视。
刘道规的神色平静,他手里拿着一个铁喇叭,这让他的声音,能让这方圆数里内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只听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江陵的百姓,荆州各地的父老乡亲,今天,我作为本州刺史,要向大家谢罪,我刘道规无能,没有防住妖贼的起兵,旬月之间,江南的湘州尽失,而就在昨天,我派出去追击贼军的部队,也给妖贼设了奸计伏击,几尽全军覆没,现在,荆州处处狼烟,我军丧师失地,你们中的很多人,都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这些都是我刘道规的罪过,如果你们有意见,就冲着我来吧!” 刘道规的声音慷慨激昂,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着,让大家一个个热血沸腾,檀道济与到彦之同时大喝一声:“好。”
而檀祗也本能地想要叫好,可是话到嘴边,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话虽如此,只是就算我们北府老兄弟,京八同志们能团结一心,这江陵城中的士民们,真的会和咱们一条心吗?尤其是那些以前桓氏的旧部,现在都有不少在暗通桓谦的,若是我们不设防备,这城中的虚实会给他们尽数地报给贼人,那我们还能撑得住吗?”
刘道规勾了勾嘴角:“我相信这江陵城中的人,仍然是大晋的子民,桓氏经营荆州多年,但除了桓玄篡逆的那几个月,仍然是以晋朝的旗号行于世,而这荆州之人,也是自认晋人。”
“自灭桓楚以来,我们驻守荆州,几年来未让荆州士民交税,在这次妖贼作乱的时候,虽然一度在湘州有些人响应妖贼,但妖贼仍然是奸淫掳掠,让荆湘民众看清楚了他们的真面目,王镇之肯主动率荆州兵出击,其实就是一个信号,说明在荆州人眼中,我们比妖贼更好,他们宁可助我们除贼,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向我们报复当年灭楚之事。”
檀道济点了点头:“是的,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官军,也许以前有恩怨,有仇恨,但至少在这大敌当前的时候,我们还在保护他们,为荆州而战呢。反过来,西蜀已经称了伪帝,而且蜀人一向不给荆州人所喜欢,至于那桓谦,引了苟林这些蛮夷横扫荆州,到处烧杀抢掠,这次沙市集的百姓,几乎青年男女尽数死在他们手中,跟我们一起撤回江陵城的那些民众,无不恨透了苟林,也恨透了把苟林带来荆州的桓谦,想必这时候我们要是打桓谦,他们也是会支持的。”
到彦之笑了起来:“正是,桓谦没啥本事,在桓氏子弟中一向为人所看不起,只是因为现在几乎是唯一的桓氏后人,还有些人认他罢了,但他带来的苟林在荆州各地肆虐,大失人心,恐怕这时候跟桓谦暗通的,也会后悔了。”
檀祗勾了勾嘴角:“可是苟林的一部分人马现在还是留在巴陵,在湘州地区来回游走,若是我们攻打桓谦之时,这些羌贼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