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玲让白光唱,白光闭了闭眼,找了找感觉后,开始唱了起来:「我匆匆的走入森林中——..—」
才唱了两句,
古玲不满意,她轻轻扭动柔软的腰肢,也跟着唱:「我找不到他的行踪~只看到那树摇风~」
不但人在扭动,声线也跟着扭动。
有了古玲带着,
白光也有样学样,将声线摇动着。
她的摇动,与古玲的扭动各有特色。
古玲是极度的媚,媚到骨子里的媚只要多看她一眼,多听她一句歌,心便悸动不停。
白光的摇动中,带着些许的力量感,更容易将听众带入歌曲的氛围中。
两人越唱越入戏,歌声的魅力在屋内荡漾,
美人爵士风,迷醉夜明江,
两大美人的歌声,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的摇晃着周玄,将他带入一个似梦非梦的状态里。
随着「南屏晚钟」曲终,
古玲对白光说:「明天就来大都会里唱歌,我们为你组建一支爵士乐队,当头牌来捧,薪水方面,一定按照歌星最高的规格来制定。」
「谢谢古玲姐,谢谢小先生。」白光过于激动,连声跟周玄丶古玲道谢。
等白光和司玉儿离开后,
古玲终于可以放下大都会老板的架子,肆意激动了。
「乐队组建好,白光一上台,我们大都会就有了和百乐门抗衡的资本。」
「你慢慢抗衡吧,我先走了,家里一堆事呢。」
周玄给古玲留了个「激动」的私人空间,起身出了休息室。
「小先生,明天要是李乘风去了集会,我真会动手的。」
「动,不用看我面子。」
周玄给休息室的门关上,下了楼。
到了一楼,周玄也想去洗个澡,便走向澡堂,走着走着,廊道墙上的一副画,吸引了周玄的注意。
画的内容是一个叼着菸斗,戴着火车帽的老头。
老头的眼睛,像儿童般透彻丶明亮,他的皮肤,则像马赛克似的,分成了数不清的色块。
这些色块里,有年轻人的皮肤颜色,有婴儿的皮肤颜色,也有老年人的皮肤颜色··—·
看上去很凌乱,
但周玄却知道,
画里的老人,不是一个正常的老人:
而是执念。
执念,很多人都瞧不见。
周玄靠着「洗冤篆」能瞧见,神偷的刘青光,能凭着一只「葫芦眼」瞧见,
这作画的人,也能瞧见执念。
「小伙子喜欢这副画?」
一个老人走到了周玄的身边,问道。
「哦,这画有点名堂。」
周玄对老人说。
「有啥子名堂,我瞧着就凌乱得很。」老人说。
「我感觉吧,这幅画的作者,试图在表达一个很新的理念。」周玄说:「他从很多人的身上,各取了一个部分,汇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你懂画画?」老头挑着眉毛,问。
「只懂一点点。」周玄回应完,继续朝着澡堂走去,走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对劲,折返了回来,重新注视着画,并同时释放了自己的感知力。
带着感知力的注视下,周玄竟然从这幅画里,看见了「老人的一生」。
他开始以为这幅画是执念,有很多人组成,
但现在,
他看到画其实有很多幅,婴儿丶小孩丶少年丶青年丶中年丶老年-———·
数十幅画组合在一起,每一幅画都是老人一生中的某一个状态。
「不是执念,而是一个人的诸多时间状态,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