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道又突然松开了手。
乔远江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着,他愤怒地指着汪正道:「汪正道,你疯了!你儿子遇害和我们家又有什麽关系?咳咳,疯子,什麽婚约?几十年前的玩笑话你也当真?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他起身想夺门而出。
来到门前的时候,却听汪正道冷冷说道:「梅惜情是怎麽死的?」
乔远江的双脚定格在原地,落在门把上的手缓缓缩了回去。
「又是谁举报了乔远山?」
乔远江缓缓转过身去,布满血丝的双目死死盯住了汪正道。
「你是不是很想杀人灭口?可惜啊,你做不到。」汪正道坐在了沙发上,又取出一支香菸点燃,此刻他的情绪极其平静,他的平静在乔远江的眼中却是极度的残忍和冷血。
汪正道吐出一团烟雾:「我思来想去,害我儿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乔远山。」
「不可能!」乔远江大吼道,他的内心已经彻底错乱。
「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他那样的人不会那麽容易死,如果他活着,你以为他会放过你?」汪正道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内心的恐惧正在疯狂滋生。
乔远江道:「他失踪了这麽多年,如果回来早就回来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建成和小雪如果能够走到一起,对我们两家都是一件好事。」
乔远江死死盯住汪正道,他已经洞悉了汪正道的真正用意,汪正道一口咬定乔远山害了他的儿子,他促成这桩亲事的目的就是毁掉梅如雪的人生,报复乔远山这个假想敌,如果乔远山活着,那麽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说不定就会主动现身阻止此事的发生,他是要用婚姻来刺激有可能潜伏起来的乔远山。
乔远江道:「小雪不会同意的。」
汪正道弹了弹菸灰:「我们这些人都有一个共性,甘心愿意为家族牺牲自己个人的幸福,该死的大局观,小雪答不答应全看你怎麽去做,如果她意识到这件事处理不当很可能会毁掉你们的家族,毁掉你和你父亲的声誉,那麽她应该会做出牺牲。」
乔远江道:「这些年轻人是无辜的。」
汪正道冷冷道:「身为家族的一份子谁也别想逃脱责任。」他的手再度伸向乔远江,乔远江因为害怕而向后退了一步,可仍然没能躲开,汪正道的右手落在他的左肩,虽然没有发力,却让乔远江感到一股无法承受的压力。
「你会尽力去做对不对?」
乔远江道:「小雪不会答应的。」
汪正道呵呵笑道:「事在人为!」他递给乔远江一个文件袋:「把这些东西交给她,她应该会听话。」
梅如雪本想去大伯的住处拜会,可乔远江坚持去了她在东州的家,说受了爷爷的委托想了解一下她现在的生活环境。
梅如雪匆匆赶回家里的时候,乔远江已经在门前等待了,看到梅如雪的车出现,乔远江下了车,让司机在外面等着他。
梅如雪一边表达着歉意一边把大伯请进了家里。
乔远江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可能和东州的急剧降温有关。
徵求了乔远江的意见之后,梅如雪给他做了杯黑咖啡。
乔远江捧着热腾腾的咖啡,心中的滋味比黑咖啡还要苦。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展开话题,内心在激烈交战着。
梅如雪道:「大伯,您这次来是专程探望建成的?」
乔远江点了点头:「你爷爷让我必须过来一趟,本来他想亲自过来的,可最近身体不太好。」
「爷爷怎麽了?」梅如雪关切问道。
「受了些风寒,有些感冒,已经好转了。」
「他上了年纪,可不能忽视身体健康,小毛病如果不及时处理也可能会变成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