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一门,厉害在那双手,但前面四香,没什麽神妙身法,只有轻身之法,要接近对手有些困难,掌握了五行遁法后,在金丶木丶水丶火丶土中,皆能隐形遁走,到了这香火,才算是真正的神偷。
此时司铭站定,表情风轻云淡,他手里还捏着一根带血的小腿骨头。
这是他在土遁时,顺手从羊倌的腿上「偷」来的,是神偷的三香手段「顺手牵羊」,能盗骨取肉,手法之快,周玄刚才稍微不留神,竟然没有瞧清楚偷骨的过程。
羊信的左腿已经空荡荡了,他缺了一条腿骨,身体便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上,又因为惯性,
还往前滑了一段。
「嘶———..」羊倌现在才感觉到疼痛,牙咧嘴的。
司铭抓住羊信的胸口,往院子里一扔,将门关上。
刘角已经吓得呆住了,等缓过神,才开始求饶。
「你去屋里呆着,我们不让你出门,你就不要出门,不然———」
周玄警告着刘角,刘角哪里还敢废话,进了屋就将门关好。
「玉儿,望风。」司铭指挥道。
「好。」
司玉儿走到屋前,轻盈跃起,脚尖踩到墙面时,连续证踏,四米来高的墙面,在她面前如履平地。
她此时已在屋顶猫着,目光与感知都放了出去,防止有不相干的人,靠近这个院子。
神偷二香的手段,「梁上君子」,一手轻身法,身轻似燕。
周玄一脚踩住羊信的胸口,问道:「你懂变羊!」
「我·—我不懂!」
「还敢抵赖?」周玄给司铭打了个眼色。
司铭略微低手,右手双指之中,已经多了一颗眼球。
「啊———啊...·
羊信左手往右眼上摸去,只摸得空陷的眼窝,便忍不住惨叫。
「再不老实,我把你身上的零件,一件接着一件的摘下来。」
司铭将眼球扔到了马棚里。
马也不知是地上是什麽物事,头凑了过去,打了两声响鼻后,猛得一吸,将眼球吸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
目睹眼球被嚼,羊倌再次喊痛,求饶着说:「我———会变羊,我是兽医!」」
「兽医?」司铭一把将羊信的衣服扯破,只见他衣服内层,有许多暗格,每一道暗格里,都装着些药包。
「果然是「兽医」,天天做些人变畜生的勾当。」
「他这些药,人吃了就会变畜生?」周玄问司铭。
「是啊,搅在汽水里,或者煮成汤,正常人只要喝了,便会成为畜生,按照药的类型,变成羊或者是牛丶猪丶狗,这种药也叫造畜药,
像我们走阴拜神的人,感知强烈,闻一闻便知这药有问题,不会往嘴里喝。」
周玄听到此处,又踩住羊倌,问:「七叶寺的羊僧,都是吃了你的药变的?」
「不是!不是!」羊信连忙矢口否认。
「又抵赖!」
司铭又要伸去拆羊信的零件,却被周玄给挡住了,这一会儿就拆一个,人身上才多少个零件?
待会就拆无可拆了。
而且这羊信知道的事情大多离奇,只靠威逼恐吓,他要编点谎,还真不好验证。
得智取,
只见周玄语调变得温柔了起来,他对羊信说道:「你就是一个兽医,药虽然是你配的,但罪过是七叶寺的和尚逼你做的,跟你没什麽关系,我这个人吧,只抓首恶,像你这种,把知道的都老老实实交代了,我就把你放了———...」
羊信没讲话,他并不相信周玄。
「不信我,我们可以签血契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