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万事万物,都有一线生机,也藏着一分变数,
参与血井垂钓的戏子都死了,张怡华也死了,李金堂丶李利生全都死了,甚至戏子的分堂都被师父绞杀,这些大的变数都被消除了,
剩下七年里有哪些小戏子瞎传,只是小变数,找出来,再将变数消除掉就好了。」
周玄脸色终于晴朗,往后靠住了沙发,但很快,他想到了什麽,身子一激灵,猛的坐了起来。
「张怡华,真的就死了吗?』
「墙壁内,没有她的尸体,画面里也没看到她确切死去的证明,血井关闭了——-但她是血井通灵人,有机会打开血井逃生的。」
想到这里,
周玄精神绷紧,又拿来了榔头,对着全屋唯一的保险柜一顿狂砸,没有砸开。
他想知道更多关于张怡华的事情。
张怡华,如今有可能是「血井垂钓之法外传」的最大变数。
「奶奶的,这破保险柜,瞧着结构这麽简单,怎麽这麽难砸?』
好在二楼有电话,他给落英厅去了电话,是徐骊接的:「喂,我是周家班徐骊,您是—————?」
「大嫂,是我,玄子。」
「是你呀,你用哪的电话跟我打过来的——·.
「你帮我找找大师兄,让他带个信得过的锁匠来西叶公馆126号,一定要信得过的。」
「有人,有人,放心,绝对信得过。」
「对了,让姐姐陪着大师兄和锁匠一起过来,事儿比较大,保险点最好。」
「放心。」
徐骊挂了电话。
锁匠开锁,周玄和周伶衣全程陪同。
这师傅,开锁的功夫是真的专业,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在保险柜打开的一瞬间,周玄按住锁匠的手,朝周伶衣打了个眼色。
姐姐伸出手指,于锁匠的眉心处划了一下,借着流出的血,点划出小小的巫符。
锁匠便晕了过去。
余正渊将锁匠背了出去,走了三条街后,才拦下了一辆黄包车,拿纸写了个地址,让车夫把人送到,顺带背到屋里去。
「多加两块,送到屋里头。」
余正渊付完钱,又拿笔在记事小本上,抄了车夫的「号坎儿」和「洋字码儿」。
号坎儿是车夫穿在外面的坎肩儿,印了姓名丶编号,出来拉活儿必须穿,不穿被捕房捉到要罚款。
洋字码儿便是数字写的车号。
「老板,您就放心吧,伺候不好您的朋友,您按号坎儿找我,大耳光抽我都行。」
车夫贫了一顿,握住车把儿便跑上了路。
「弟弟,放心,那锁匠醒过来,只能模糊记得自己去开过锁,去哪儿开,为谁开,一概不记得。」
周伶衣窝在沙发上,安慰着周玄内心的焦躁。
「姐姐,这事大了。」
周玄一边将保险柜里的物件掏出来,一边将「血井垂钓」的事情讲出来周伶衣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她听完,才叹着气,说:「怪不得我弟弟那麽弱,却能将血井的东西带回家,李利生和李金堂知道血井打开极危险,便不敢亲临现场,甚至都不敢进这栋楼,
我弟弟在地下室里,被那戏子的人要抢东西,自然知道李利生和李金堂在外面等着截他,便躲在楼里不敢出来,还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去接他。」
「姐姐,我现在很担心,担心血井垂钓的法子传出去了,别到时候,有些狠人想着将我们姐弟俩当鱼饵呢。」
周玄讲出了自己的担忧。
「倒也没那麽快。」
周伶衣说道:「若是那些小戏子去跟别人讲一一用周家人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