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秦丽点头，接着说：“今天下午，我见了小映。”
秦霄拿着筷子的手顿住，抬头看着秦丽，眼里带着些许期望。
他早就不期待秦政那狗东西能认真救治秦丽了。秦政做什么打算，他心里跟明镜一样。但叶映不一样，只要叶映同意了，叶映一定会全力以赴。这个人情欠别人，不如欠叶映。
秦丽笑：“小映答应帮忙。”
秦霄松了一口气，他给秦丽夹了一个菜，认真说道：“映姨这份人情，我会记得的。”
秦丽笑了笑，戏谑道：“人情是我欠的，怎么能让你来还？”
秦霄看向她，脸上带着不赞同：“妈，以后这种玩笑不许开了。我是你儿子，不管什么人情，我都会替你还。”
秦丽轻笑，没说话，眼眸闪过黯淡。
这三年来，她不好过，秦霄也同样不好过。她看着昔日的阳光大男孩变得越发沉默和稳重，不断与秦政周旋，十分心疼他。她劝过秦霄，她说她想安稳过剩下的日子，秦霄拒绝，非要治好她。一旦她有消极的想法，秦霄就拿着他的命去威胁她。
——“妈，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秦霄明白她的弱点和软肋，知道他是她唯一的牵挂，所以拿自己生命下赌。她也怕她不在了，秦霄会走错路。他每每看着秦政的眼神，都让她无非心惊胆战。
她知道秦霄痛恨秦政。不单单因为秦政负了她，更是因为秦政一而再再而三拿着她的命威胁秦霄。秦霄是她的逆鳞，她又何尝不是秦霄的逆鳞。母子俩相依为命多年，早已将彼此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秦丽收了情绪，笑：“好啦，吃饭。”
吃完饭之后，秦霄主动收拾了饭桌。秦丽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里流露出欣慰。
擦完桌子，洗完碗，秦丽坐在沙发上叫秦霄。
秦霄坐过去。
秦丽感概：“见到桑桑了吗？许久没有见她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秦霄想了想，浅笑：“见了几次，长高了，也长开了。现在很漂亮。看上去还能以前一样乖。”
秦丽一听这个，精神气来了：“是吗？那你改天带桑桑来见见我。”
秦霄一口应下来：“等你病好了，我让桑桑来见你。”
“等我病好了，那万一我病——”秦丽嘀咕，看见秦霄凛冽的目光，她闭了嘴，转移话题：“那桑桑是回一中读书了？”
“嗯，她转学了。现在在一班。”秦霄想了想，又道，“上次见面，桑桑说，她给你准备了礼物，所以，你要养好身体。等病好了，我会带她来见你。”
聊了十分钟左右，秦丽的精神气肉眼可见的消弱下来，眼睛倦怠，哪怕她强撑着，他也能明显察觉到。秦霄眼里闪过心疼，却不能表露出来。
他开口：“妈，我还要写作业。我们改天再聊，好吗？你先回去休息。”
“行吧。”
秦霄看着秦丽回了房间，自己也回房间。打开手机，徐彦邀他打游戏。
秦霄来了一点精神，上线。打了两把游戏，秦霄跟徐彦说了不打了，然后下线。
他看着自己的书桌，打开电脑。看着红红绿绿的股市，秦霄按了按眉心。
＊
桑柔回到家，和孟明瑾窝在沙发上。孟明瑾看电视，她用平板画画。
桑柔画的及其专注。孟明瑾追完两集，看见桑柔用电容笔在画画，好奇心上来，他用凑向前看。发现桑柔在画人，有点熟悉。
桑柔余光中看见他，立马拿起平板，觉得有点刻意后，若无其事关掉平板屏幕。
孟明瑾看着桑柔沉思，忽然喊道：“我知道了！桑桑姐姐在画秦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