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放过我?”厉收起笑容,眼神好似刮肉的刀子一般,“侮辱了延越下一任祭祀还能给你留口气,难道不是我的仁慈吗?”
常念脑子有点懵,一时没反应过来。厉是在保护他,还只是维护延越的尊严。
或许是疼疯了,男人说出的话更难听。
“啊!狗屁下一任祭司,不过是你帐子里玩的玩意!啊!等首领踏平延越,我”
难听的话还没说完,沙包大的拳头就砸在了他微突的嘴上,一瞬间血肉模糊。男人疼的浑身抽搐,但整个人被一只大手钳制住,怎么也躲不开。
常念目睹了一切,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忙上前拉住溅了一脸血的历。无法确定男人如果死了,是否会引起两个部落的战争,所以不能冒这个险。
可他的力气怎么敌得过单手能提起一只鹿的历,整个人被拽着向前趔趄了一下。就在他觉得再有一拳那人就要一命呜呼时,大祭司的声音想起,“厉,回来。”
马上砸下的拳头收住了,厉看了一眼腰上的手,沉默不语。常念趁机又将人拉回来一些,保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大祭司眼神淡漠,看向一行的五人。“告诉你们首领,是他挑衅在先。如果勾陈愿意为此发起战争,那我们延越”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周围的族人,然后掷地有声地说:“便战。”
“战”字的尾音刚刚落下,所有的族人便齐声喊:“战!战!战!”
声音之大,将数里内的鸟雀全部惊飞。
这时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按照以往的惯例,负责传话的外族人需要借住在部落驻地。勾陈部落的人彻底吓破了胆,赶忙拖着不成人样的短腿男撤开,硬着头皮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扎营。
他们倒是也想走远,但无论哪个部落都不喜欢外族人在自家领地乱窜,他们只得睁着眼睛等天亮。第二天早上,五个人匆匆忙忙的和狩猎队出了延越的领地。
常念松开抱着厉的手,怔愣地站在原地。
穿到这里有几天了,除了刚到时的惊悚和那日被嘞红的脖子,大多时候体会的都是来自家庭的温情,和族人的包容。这些温暖的、热烈的人和事,让他忘记了原始社会与自然界无异,都会无情地撕咬着弱者。而自己,似乎又成了被护在羽翼下的雏鸟。
历始终没有回头,等外族人走了,他浑不在意地甩了甩手上的污血,和几个战士去了别处。
大祭司褪去脸上冷肃的表情,温柔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常念看向父亲,对他扯出一个微笑。:“阿父,我去拿些草药,看看厉有没有伤到。”
“去吧,早点回来吃饭,你阿娅说她学会煎蛋了,晚上要给你们尝尝。”
“知道啦!”常念挥挥手,朝放药的棚子跑去。
“厉,我们真的不从勾陈部落买盐了吗?虽然他们一定会比远处的大部落卖得贵。但来回的距离近,负责交换的战士会更安全一些。而且一来一回省下的时间,我们能猎到更多的食物。”一个脸上刻着蓝色刺青的战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坐在石头上的弘腾地站了起来,他不喜欢心眼子和申一样多的勾陈部落,尤其是那个短腿矮人还敢侮辱他的恩人。“我不同意,这次的交换会让我去,走多远都行。”
厉并没有正面回答两人的争执,而是看向被弘腹诽心眼子多的人。
“申,你怎么看。”
申向来话少,言简意赅道:“我也觉得不能去勾陈换盐。”
难得听到申和自己一个想法,弘感觉今天自己的腰板都挺得更直了。
“哦?为什么?”厉抬眼看他。
“因为去勾陈换盐的风险更大。”申对此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