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伊赫格外心满意足,几乎要哼着歌朝目的地走去。他坚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连语言也不通的地方顶号了费奥多尔还替他赶路的原因很简单一一出太阳了。就丹麦这天气,和英国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极少能见到晴朗阳光的大阴天。
长时间见不着太阳就会缺乏维生素D,还容易导致心情抑郁,所以丹麦明明作为一个高福利国家,国民却人均重度社恐,需要看心理医生的人也多得要命。想想非洲的黑人兄弟们,明明穷得叮当响,太阳一晒就能龇着口大白牙一起载歌载舞。
叶伊赫不会载歌载舞,但他也想出来晒晒太阳。
他被迫跟来丹麦都这么久了,就没见过几次晴天
一大多数时候还都是费
奥多尔在使用身体,而他总是能窝那里一动不动的看资料大半天,根本不在乎环境。
虽然叶伊赫也觉得自己过得挺随便的,但他可见不得这样。
不能组织叫[死屋之鼠],就真的过成小老鼠了吧?
费奥多尔对此倒是格外纵容,半点生活习惯被干涉的抱怨也没有。
跟着他的指引,叶伊赫来到一处由黑橡木与红砖搭建的小屋前停步,
"是这里?"
房屋顶上没有摆十字架,他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是的。]
合拢书的费奥多尔从意识宫殿内的椅子上起身,[接下来,还请将身体的主导权交给我吧。]
守门人莱德维克,今日也在惯例打扫这间教会的卫生。
相比于三百年前的辉煌期,如今可以称得上彻底败落,早已失去了宗教作用。
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里也被认证成了世界文化遗产之一,承载了超乎想象的历史价值。
作为风景同样优美的小镇,每日的游客虽然不多,但也总是会陆陆续续的有人到访。
而他的工作就是打扫、维护以及讲解,顺便隐秘的看守一样圣物。
他在擦拭完圣台,转过身准备将毛巾浸在水盆里清洗时,忽然发现眼前多出了一人,“哎哟!”
一位陌生的黑发男性,身为本地人的他很肯定没在附近见过,基本可以断定是从外地来的。
他从样貌上看格外年轻、甚至可以称得上漂亮一一身材高挑,但从他的标
但无论如何,莱德·维克也不能忽略心底产生的异样感。
眼下毕竟是冬季,前来此处的游客大多穿着保暖又轻便的冲锋衣或羽绒服,脑袋上也总是戴着毛线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有些还背着巨大的旅行包,一看就是只来玩白天就离开,并不打算在这里长待。
而绝大多数游客和他打招呼时,脸上的笑容也是热情洋溢的,往往还会举着各种摄影设备来问他可不可以拍照。不想眼前的这个.....他虽然也在微笑,但这份流露在唇角的微妙笑意更多是让莱德维克感到紧张的不妙。更别提他双手空空,根本不像是来这里参观的游客。
“下午好。”对方彬彬有礼的开口,“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您不这样认为吗?让人感觉格外暖和。“啊....,没错。”
莱德维克因为走神,应答眼前这位来客的问候时还罕见磕巴了一下,“总算出了太阳,我要抓紧时间把这里打扫一遍,然后就要锁门结束工作了。”就算工作内容是看守这座小教堂,他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的待在这一一他还赶着去湖里钓鱼呢,天色再过一会儿就要阴下去了,只需要接上一点小风,冰面上凿个洞,此刻就是适合钓鱼的最佳天气“幸好我来得还算及时,不会耽误您很久。”
莱德·维克听见对方这么客气道,在言谈措辞方面显得格外有礼貌。“请问,您能告诉我戈特弗里德·拉斯姆森的墓碑在哪里吗?”教堂内的气氛凝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