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的不公正待遇。
“哎哎,讲点道理啊你。”祝今夏白他一眼,“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学校这么缺人,我好不容易忽悠来的中坚力量,说两句好听点的怎么了?他要走了,我们上哪再去抓壮丁呢?”
他,我们。泾渭分明的称呼。
相处近三十年的发小在他面前也成了外人,他却成了自己人,时序莫名被取悦,漆黑透亮的眼里若有所思。
祝今夏问:“干嘛啊你,还不下去守操?”
第二节课下课,孩子们都在操场上准备做广播体操了,音乐声响彻学校。
“去,怎么不去?祝老师这么为我——”
他停顿的一刹那,祝今夏心跳快了一拍,大喘气后才听见下文。
“——们中心校着想,我当然也要起好带头作用,做好这个表率了。”
他与她擦肩而过,慢悠悠地晃下去了。
祝今夏:……
——
壮丁袁风就这样留了下来,步上了祝今夏的后尘。
从那天起,顿珠从相声界璀璨的遗珠,变成了遗珠之一。在他二十三年的单口相声生涯里,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同道中人,如今终于棋逢对手,和袁风一唱一和,成功让祝今夏和时序宛若置身花丛,每天耳边都是两只小蜜蜂啊,嗡嗡嗡嗡嗡。
他俩起初针尖对麦芒,一言不合就吵起来。
比如吃饭时,顿珠想让祝今夏帮他看一眼教学大纲,这学期教育局有指标,需要老师们上交自己写的教学大纲,还要进行评比,顿珠倒没想过要拿什么奖,但听说不合格的会扣工资。
拿奖事小,没钱事大。
他虚心请教,顺便和心上人互动,遂拿着大纲凑了过来。
袁风就坐在祝今夏旁边,脖子一伸,化身长颈鹿使劲瞄。
“前面还可以,到这个地方,思维稍微有一点混乱了……”
顿珠具体问:“什么叫思维有点混乱?”
就在祝今夏委婉组织措辞,想着要如何不打击小少年的积极性时,袁风干脆利落地插嘴。
“就是说你看看,从这里开始,你的脑袋就像云南菌子锅了,又乱又有毒。你到底是在跟学生对话,还是跟领导交差呢?一会儿教学用语,一会儿汇报用语,还是说你吃菌了,写的这么颠?”
顿珠:我?@#¥%……&?
那一天,要不是时序镇压,祝今夏拉架,头破血流可能在所难免。
又比如大纲在祝今夏和时序的指导,包括袁风的吐槽下完整写出后,顿珠甩着小马尾,非常骄傲地捧着稿子,在末尾的致谢里大声朗诵出前两人的名字,说感谢他们的悉心指导,耐心帮助。
末了看着袁风。
“至于有些居心不良,总是试图扰乱我心神的人,我就不纳入致谢范围了。”
袁风:“谢谢你不提我的名字,因为你这不是致谢,是诬陷。”
于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又轰轰烈烈爆发了。
第三次是顿珠主动招惹,他闲来无事,大摇大摆跟在时序身后,去旁听了袁风的第一堂课,袁风接过了时序的棒子,教的是数学。
课上为了课堂纪律,顿珠倒是没有打岔,只用眼神和袁风拼刺刀——
“小样,装什么逼呢。”
“打发蜡了吧,你以为你打了就比我帅吗?”
“耶,嘴瓢了?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课上到一半,一旁的时序面无表情把人轰出了教室。
当晚吃饭时,祝今夏问袁风今日感觉如何,她今天的课和袁风的课时间重合了,没能去听成。
“你应该没问题吧?肯定没问题,我记得小时候咱俩比赛讲故事,你就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