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阑感觉上辈子打工导致的颈椎病都快出来了。
“先吃饭!”
任时阑坐在饭桌边撸起袖子,刚刚一进门他就闻到香味了。
这桌子上摆着待会要用的交杯酒,还有十来碟菜肴果品,荤的素的,干的鲜的。
给我个鸡腿!
任时阑嘴里叼着个鸡翅膀,给阿拉斯加扔了只腿。
大狗精准叼住,趴下美美享用。
任时阑一边吃,一边叹了口气:“这门派厨子的手艺,不如咱们家的啊!”
周群进门的时候,看见就是一人一狗大快朵颐、恍若土匪的模样。
周群一身大红婚服,银冠玉带,长身而立,鲜明的颜色更衬得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连平时那股“莫挨老子”的高冷气质都冲淡不少,简直犹如画中走出的男子。
跟这边任时阑的画风一对比,简直不像一个图层。
任时阑&阿拉斯加:“……”
这个人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周群看了眼爆毛爆得浑身毛都呲出来、张大了嘴哈哈吐气的阿拉斯加,鸦羽般的眉皱了一皱。
“这是什么?”
任时阑:“呃……这是我的陪嫁。”
周群便不再说话,转身去了西侧厢房,在榻上盘坐闭目。
任时阑手里还拿着另一只鸡腿,想了想,朝西厢房里的人喊了一声:
“要不……你也吃点?”
见了两次面,这人嘴里就只会说“吃点”?
周群不自觉地又皱了一次眉,连眼睛不想睁开。
看来还是对包办婚姻很抗拒啊!接受过21世纪民主教育的好青年任时阑表示理解。
那看来交杯酒也不用喝了?
于是任时阑倒了杯酒润了润嗓子,然后站起来对西厢房那边说:
“那……我先睡了?我刚来,有点认床,可能会睡不安稳,要是有点闹腾,你别介意哈。”
那头没有声音。
于是他拆下玉冠,把纱衫鞋履脱了,往婚床上一倒。
然后又扭动了两下,给“新婚丈夫”留了点位置。
卧室里很快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周群这时才睁开眼,对着空气,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婚床那边,能看见他的“新婚道侣”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
那只傻相的大狗就趴在床脚,嘴巴搭在双爪上,也睡了,只有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时不时抖动一下。
一室寂静。
不一会儿,婚床上响起嘹亮的鼾声。
周群的脸色彻底黑了。
——这叫“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