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找赵青禾,一进屋,什么话也不说,眼睛红得像两个桃子似的,趴在炕上直哭。
窝觉的阿黄都被她吓醒。
好不容易不哭了,问她为什么哭,眼泪珠子又想断线的珍珠似的,就那么滚了下来。
哭够了,才说为什么哭,原来是她一直暗恋的男人突然提出来要娶她,刑大伯和刑大娘却死活不同意。上次在大众饭店碰到的,那个叫韩青的姑娘,听说下个月十五号就要定亲。
那站娘也是大河湾人,但赵青禾记忆里却不作熟悉,打听以后才知道,韩青父亲早亡,母亲虽然改嫁过一次,还把她们姐妹俩也带去了,后来和那个男人又过不到 起去,分开了,才回到村里的,这部
是赵大丫十岁以前发生的事,是以她不知道。
就听刑大妹低声道:“我不傻,钢子哥突然提出要娶我,我知道是因为韩青,韩青把他抛弃了,他赌气,但我就是喜欢他,打小就喜欢,我才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要娶我,我就是要嫁给他。”啥姑娘呦,你倒是理直气壮,你父母现在怕是后悔死了,后悔没早点你那点子情情爱爱的念头掐死在萌芽中。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安安分分跟着他,一心一意的,时间长了,有了孩子了,他还能想着那个韩青?”
这么想有错吗?也没错,乍一听挺有道理,但做父母的可不敢让闺女用婚姻做赌注,赌一个男人不确定的未来。
赵青禾敲她的脑袋劝她,“刑大妹,你就是让孙钢蒙蔽了你的双眼,你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了你筮娘想吧,他们可就你这么一个闺女,独生女儿!要不要招整的事情先不提,嫁什么人,你可得竖起耳
朵听听她们的意见,孙钢真不是好对象。”
刑大妹头垂的低低的,一脸倔强,“那咋办,我就是相中他了,这辈子除了他,谁也不嫁!”
越劝越上头,赵青禾不敢再劝下去,就怕激起了刑大妹的逆反心理,“孙钢的家里人不一定愿意吧?”
别看刑富贵是大队书记,在村里的地位高,可她的女儿,还真不符合这年月老人挑儿媳妇的标准。
独生女儿,以后不得负责给爹娘养老啊,这女婿也得亲爹亲娘,岳丈岳母,两头孝敬,要是儿子多的人家,或许还不考虑这个。
但据她所知,孙钢也是家里的独生子,人家父母不一定愿意儿子娶刑大妹。
王改秀那屋里,刑大娘秘眉苦脸,“我那个讨债鬼,针扎不进,水泼不进,说什么也要嫁给孙钢,她 娘,你得帮我劝劝,我和她爹不指着她养老,我们就想给他挑一个好人家,要是孙钢心里没别人,
我们愿意把闺女嫁给他,可大河湾谁不知道,他打小就和韩青好,长大了也没少来往的,要不是韩青攀了高枝,他能挑引我家大妹,你说那丫头昨就那么傻。”
王改秀劝妯娌,“你把心放肚子里,什么也别和大妹说,去孙钢家找老孙两口子,就说你们原意把大妹嫁过去,条件是,他们两个的第一个孩子,得姓刑,你就这么说,老孙家两口子保准不答应。”
老孙家三代单传,这家人,根子里就没有生第二个孩子的命,让第一个孩子随外姓,这不是绝自家后呢,他们不可能同意。
王改秀出的这个主意戳在了,刑大娘心坎上,是啊,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