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九殿下抛弃了,便自甘坠落污池泥潭,连这种狗畜似的贱奴也下的了口了,就不怕咬的满嘴污秽腥臊?”
“你闭嘴!”我胸口起伏,却是一字一句,对步杀道,“你!过来!”
步杀眉眼低垂,任脸庞血口狰狞,却依然冷漠如水,若化木石。
“好,你不过来是吧,我过去!”
我拎起裙子,大步踏进血池之中。猩红浑浊的液体迅速地浸湿我的鞋袜,裙摆,上衣,直至下巴。我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污池,气势汹汹地狗刨前进。
坚硬的岸石迎面撞上我的脑袋,我晕乎乎地灌进几口池水,挣扎着伸手攀着岸沿,撑出水面。猩红的液体自我全身哗啦啦地流溅,我呛咳出几股血水,伸手抹去一脸污红。
我想,此刻的我,定与那浴血厉鬼血腥玛丽毫无二致了。四下寂可闻针,众黑衣人一个个惊愕地睁大双眼,为我让出一条通路。芸娘一步步后退,面色惊恐。
我边走边咳,所过之地流渗一滩乌红血水。我嘶哑着嗓音,却一句高过一句。
“老娘拼死拼活救下的人,凭什么,让你们这般糟蹋!”
“老娘百般想要讨好的人,凭什么,让你们这般欺辱!”
我一步步走向步杀,他僵直地跪着,薄唇微张,乌玉般的眸子大睁,一贯清冷的面上初现波澜,似惊惧,亦似震惊。
“还有你!”我俯身,用力揪住他的衣襟,竟拽的他一个趔趄,重心不稳仰倒在地。我扑跌在他的胸前,撑手而骑,直直看进他的眼底,吼道,“老娘告诉你,你是人!老娘看上的人!他·妈·的给老娘活出个人样!”
活出个人样——
个人样——
人样——
……
这一嗓子吼完,我的声音在溶洞中如雷震荡。脚底的血流直冲而上,大脑内一阵轰鸣,眼前突黑的那一刻,我只有一个念头。
喵的,叫你吼那么大声,缺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