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扩音器，又抬手扯了扯标有超市名称的绿马甲：“瞎吗？我上班。”
沈泊言挑高眉头：“这位员工，请注意你的服务态度，小心我投诉你。”
万佳乐抿唇，捻起甜甜的声线：“好的先生，我在这里做客服。”
“好好说话。”沈泊言被她逗得笑了下，“我是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上班了？之前的工作呢？”
万佳乐耸耸肩：“辞职了。”
“为什么？”
“不想干了。”
沈泊言微不可察地眯了下眼睛：“为什么不想干了？”
万佳乐没立刻回答，只心想关你什么事啊，你太平洋警察啊管这么宽。
有顾客走过来问万佳乐要购物车，她立刻面带微笑地递出去一辆，等再回头看沈泊言时，嘴角迅速又拉回了最低点，给出了答案。
“那大概就是因为我自暴自弃我不求上进呗。”
沈泊言被她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上次自己说过的话，她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现在想来，前几日那些话也确实不太准确，至少有一点他说的不对，万佳乐之于他还是那个熟悉的人。
张牙舞爪，没心没肺。
思索半晌，脑子又突然无端冒出来一个不那么合时宜的一个词——
——窝里横。
此刻，他的心情很是不错，大概是五分庆幸，四分满意，还有一分的惊喜。
于是，在不知不觉中便又加深了唇角弯曲的弧度。
万佳乐盯着沈泊言隐隐约约露出的那一排小白牙，着实是有些费解，这人来的时候一脸冷漠，现在又在笑什么？
她刚要说些什么，眼神无意中瞟到了部门主管从转角处徐徐而来，便立刻打消了打嘴炮的念头。
沈泊言猛然间被万佳乐挤到了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女生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另一幅表情，微笑着带好小蜜蜂朝客人问好。
有个和她同样穿着绿马甲的人走过来说：“佳乐今天表现不错，明天问好的声音可以再大一些。”
万佳乐展颜笑起来：“好的姐。”
“行，那今天就先下班吧。”
“好嘞，谢谢姐。”
万佳乐关了小蜜蜂往更衣室走，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沈泊言。
沈泊言瞧她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像头斗牛走红毯似的，他好笑，只不远不近地在她后头慢悠悠地跟着。
万佳乐换好衣服，因为下班的缘故，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
她扬起的嘴角却在推开门出来的那瞬间凝固住。
万佳乐放慢脚步，把托特包往肩上提了提。
沈泊言靠墙插着兜站在门口处等她，一如既往没什么太多余的表情。
混迹娱乐圈多年，万佳乐最知道顶光对一个人颜值的杀伤力，可偏偏沈泊言正正好站在吊顶的白炽灯下，居然就这么硬生生地扛得住了。
雪白的皮肤，鲜红的嘴唇。
万佳乐忽然顿住，思绪开始跌跌撞撞地倒退。
这些都是她曾经摸过，也亲过的，那种的滑嫩触感和美味可口至今萦绕在她的心头。
即使分开的很多年里，她吻过很多人的嘴巴，可她依旧只怀念沈泊言的。
“乐乐拜拜，明天见。”有同事和她打招呼。
万佳乐如梦初醒，挥挥手说：“拜拜。”
现实的声音助力她残存的理智占据上风，终于打败了‘敌人’，将她的沉湎击退。
等送走了同事她再抬起头，是意料之中的四目相对。
男人安安静静地注视，嘴角微微漾着她明明已经见惯，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