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人见过,但却种在数辈人心中的恐惧。
只一眼,肝胆俱裂。
“啊啊啊啊啊!!!”
房门关上,只溢出一缕微弱的呼喊,因为合上的门扉戛然而止。
…………
留在屋子里的村民也面临同样的处境,他们虽然没有离开房间,那宛如被吞没进无尽大海的恐惧让他们惊呼出声,像被海浪席卷的无根浮萍一样,在水面上一沉一没。
被迫灌进不少水,几乎要被沉沉黑水磨得失去了求生意识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屋子水洒出去,他重重地倒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趴在地上还一下一下地往外吐水。打开房门的人走进来,木板嘎吱作响。
得,得救了吗?
他撑着自己趴跪在地上,死里逃生的欣喜冲淡了恐惧,但他又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笼罩在身上的黑影似乎过于庞大了,氛围又过于沉默,像是仍有暗潮涌动,直让人心惊。
他抬眼向上看,撞进了一双犹如看着待宰牲畜的眼睛。
尖叫声在无声中炸裂。
无数相似的场景出现在各个房间里。
无数个时间点的旅馆老板正凝视着突然出现的猎物。
【1911】
可梨猛冲到传来惨叫的房间,此时房间里一共三人,一个男人瘫软在地,竟是被吓破了胆,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半撑在地上往门外爬。
而在他身后,一个像熊一样的女人两只手抓着一个男人的脖子,硬生生把他给拎了起来,对身后企图逃走的男人看也不看,似乎是有十足的把握他逃不出这件旅馆。
而根据所穿的衣服,被他拎在手中的男人八成就是中村正一,他被女人拎到墙边上,墙上挂着个闪着冷光的大钩子,像是屠宰场里挂肉的钩子,但又比寻常的大小大了不少。
他的后背已经贴上了钩子尖端,那钩子被磨得极锋利,不过刚刚挨上,并未使力,钩子就勾破了衣服,尖端在后背扎了个针眼大的小洞,已经有血珠子从伤处滚落。
女人的身形和先前的那道黑影重合,屋里人的动作因为她的到来被打断,连地上的男人都停止了尖叫,女人会回头看向可梨,她贪婪邪恶的笑容勾起更大的弧度,手上的中村正一像个破布玩偶一样被她往旁边一扔,刚巧把人扔到了一边的木椅子上。
椅子上血迹斑斑,不知道这些年来葬送了多少亡魂,中村正一把椅子撞碎,血液渗进木缝里干涸了多年,一层又一层叠盖,现在这一碎,浓郁的血腥味瞬间飘散在整间屋子里,离得最近的中村正一当即就感觉自己像被泡进了血水里,被刺激得直干呕。
在这冲天的血腥气里,女人开口了,声音和可梨想象中的一样,如同黑熊怒吼,粗粝而沙哑难听,配上她语调里的恶意与毒辣,就像指甲划过就黑板一样刺耳。
“又是一只小老鼠,今天的旅馆里怎么多出来了两只老鼠。”
她打量着可梨全身,眼里是贪婪与杀意,“真是漂亮的脸蛋儿啊,真是漂亮的皮肤,你今年多大,成年了吗?”
她的目光中露出疯狂的痴迷,脸上横肉都在颤动,陷入了独属于自己的世界中,自话自说,“我一定要用你的皮子做出最好的衣料,啊——我想起来了,欧洲那边不是可以用少女血液留住青春吗?”
女人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碎碎念地念叨个不停,可梨也无意搭理她,这女人对她也没有威胁,自己和她打无异于降维打击。
可梨正在探查这屋里的咒力波动,一寸寸探查过去,分明没有半点异处。
在她的设想中,那未成形的诅咒一定会先她一步,来到女人死去的那一年,当女人死去时她就可以占据她的身体,灵魂与身体重聚,甚至可以因为女人临死前的恶念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