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喜欢他的。”
“可是昨晚……”
谢稚更加叹了口气:“可是看到容峋……我就忍不住的情动。我喜欢他那一张脸,也喜欢他那张脸占满情欲之后的样子。”
合欢:……
“那尊主是怎么想的?”
谢稚两手一摊:“你家尊主本来就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想那么清楚做什么。如今容响跟在我身边,我还能职骗一下自己,努力给你们开拓版图,加薪加水。等他不在了,我的念想没了,心气他没了,说
不定转眼就死在……”
“尊主!”合欢哑着声音打断她的话。
谢稚笑嘻嘻道:“哎!不说了不说了!哭什么?咱楼里的福气都是被你们这些爱哭包哭没的。”合欢气得眼又红了,抓起茶壶扔了过去。
“哗啦”一声,茶壶碎了一地。
谢稚脚下一滑,闪身躲在门后看她:“真是越发放肆了!扣钱!扣钱!”合欢抓起她刚吃过的那盘干果,继续扔了过去。
谢稚干脆利落的撤了回去,摆摆手往回手。每走出一步,脸上的轻松神色也跟着淡去一分。她这个身体已经彻底不行了,全凭着蛊虫还有胸腔的一股恨意支撑着。等到大仇得报之后,她应该也活不久了。晏白……
他跟着她的时候不过十一岁。那天,她奉命杀了他的养父母,出门时候碰到了晚归的少年。
她没有杀他,反而留下了他。
她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能杀了她,那就相当于给她的养父母报仇了;可如果杀不了她,她会亲手杀了他。可这些年来,他始终没有动手。
甚至,身边所有人都忍不住出手了,只有他……任凭多大的机会摆在面前。
他都不出手。
这让谢稚越来越怀疑,他还会不会出手。或者,他想以最安全的办法直接熬死她。毕竟她这个破烂身体,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随着她被种下情蛊,两个人关系瞬间转变。晏白变得也越来越不一样了。在她看来,她需要一个人来解蛊。当初身边最好用的人,是他。顺手也就拿来用了。可是很明显这个少年不是这样想的。
他的要求……过分了。
想法,也逾矩了。
所以,如今冷一冷他,没有什么坏处。
清楚自己的位置,后面才能更好的做事。整天在她的身边上演争风吃醋的戏码,脑子都变蠢了。谢稚抿了抿唇,慢悠悠朝楼上房间走去。至于容峋……她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他所有的秘密都挖出来。关于母亲的,关于苏璟的。
她都会——挖出来。
容峋手中握着一本书卷坐在临窗的软榻之上,听见推门的声音,闻声望了过去,眉目温和:“回来了?”
谢稚没有说话,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停下,又慢慢抽出他手中的书籍,扔到桌上:“在等我?”
容峋嗯了一声,双手抱住她的腰肢:“困了吗?”
谢稚微笑着看他:“不困。还可以陪你再玩一会儿……”
容峋心下微动:“玩什么?”
谢稚没有说话,摸了摸他的头,将人拉起来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屏风后正中是一方温泉的池子,左侧转进去是寝室,而右侧转进去……是一间道具齐全的暗室。室内没有点灯,隐隐的光亮也不过是外间烛火影射进来。
谢稚拉着他往里走,一路迤逦向前,不曾磕绊一点儿,似乎十分熟悉这里的布局。
因为隔壁也是同样的布置。
刑架就坐落在墙壁之前,周围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两个人都没有看那些,谢稚将人推在墙上:“今晚,该我了。”点点的灯火从门后冒出来,光晕落在女人的肩头,将轮廓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