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再说什么,一抬头却对上了段星阁的目光,突然头皮一麻,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哥哥为了亲弟弟的事忙前忙后,却忘了你刚刚明明说好要回屋帮我处理我的事。”他垂眸间话语里还透着些许委屈道,“我吃醋了,哥哥哄哄我。”
云栖和明皎分明是要将对方置于死地的关系,可段星阁却连这点关系都嫉妒。
换而言之,他恨不得占有云栖的所有情绪,恨也好爱也罢,他不允许有人分走丝毫,哪怕是在云栖心中丝毫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的明皎也不行。
意识到这一点后,云栖突然间头皮有些发麻,喉结忍不住上下滑动,半晌才道:“......你别太过分。”
段星阁闻言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笑容:“怎么会。”
云栖被人攥着腰从身后压下来时,突然明白
了段星阁刚刚一言不发为什么要给自己抹那么多药膏。
身后人俯身压下,呼吸全部喷洒在了他的后颈处,云栖跪都差点跪不住。
段星阁在他耳边道:“哥哥别怕。”
他方才的委屈中明显带着一丝阴暗的怒意,但那些怒意不是冲着云栖来的,所以眼下的他依旧十分克制,话语间称得上温柔。
可云栖却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事发的可能。
云栖有个和常人不同的地方,有些人做事从来不考虑失败,下意识回避那些不好甚至最不好的可能性。
而云栖不同,他做任何事前都会将所有可能在脑海中罗列一遍,而且会着重去考虑最不好的结果,以此做出万全之策。
这个习惯使得他无数次在绝境中扭转劣势,可眼下这种习惯却让他忍不住想到了事情暴露后可能的后果。
或许到那时,段星阁就不会有眼下这么温柔了,今天对方单手便足以将他拎起来的力气,更给这个糟糕的后果添了不少细节。
云栖有些恨自己怎么这么了解段星阁,半闭着眼咬着手背不敢出声,只感觉脑袋全是热的。
偏偏身后人却在此刻俯身,声音发哑道:“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哥哥都只能有我一个弟弟。”
话里面的偏执和爱意让人不寒而栗,云栖做贼的心虚感拉到了极点,平生第一次有了逃避的念头,于是咬着手背将脸埋在了枕头中,恨不得自己是个鸵鸟。
可即便他埋的这么深,却还是被身后人发现了他咬手背的情况。
那人“啧”了一声后,强硬地将其从他的唇齿间拉出来,而后牵着他的手一路向下。
云栖蓦然睁大眼睛,颤抖着想要把手抽回来,可他那点力气在对方面前根本不够看。
最终云栖被迫摸到了自己被药膏弄得一塌糊涂的大腿,那一刻羞耻感混杂着说不出的酥麻顺着脊椎一路攀升,使得他大脑轰然一声炸开。!
云皑完全不知道昨天云栖放了什么狠话,以至于对段星阁莫名其妙的状态震惊不已:“不是,你终于疯了?他很明显是想弄死那个私生子,什么叫为了他抛弃你啊,你跟个怨夫一样魔怔什么呢?”
段星阁脸色在黑暗中相当不好看,闻言垂眸不说话。
直到第一天云栖回来后,段星阁才知道那所谓的消息只是闻风林放出来的一个幌子,当时的云栖还没有现在的定力,信以为真后差点被人谋害在半路,好在随机应变能力强,才得以全身而退。
可他回来后在段星阁面前还是什么都不说,一副平静地样子继续给段星阁喂饭,如果不是段星阁偶然看到他小臂上的伤,借此逼问他,他还打算这么粉饰太平下去。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段星阁蓦然意识到,或许和被云栖抛弃比起来,当个无能到连心上人身陷危险都不知道的蠢狗才是他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