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的假话骗她。
可恶啊。
清芜摸了摸腕间的冰冷红绳。
咱不受这委屈。离婚冷静期一过就给这红绳摘了,神策密篆虞观南已经抄了一半了,等全部搞到手,就给他踹了。
等到那时,想和虞观南以雇佣形式相处,或者干脆对他强取豪夺,都大有可为。
这家伙只配做男宠,不适合做正宫。驸马必须得换人!
旌旗林立,密密麻麻的黑色人潮一眼望不到头,如同洪流,向南边徐徐而行。
此次春狩,因是彰显威仪的缘故,哪怕只有十日,尊后还是要求天子携嫔妃宗室勋贵百官一同出行。算上随从,队伍总体极为庞大,据说足足有两万人。
哪怕站在山坡高处,也一眼望不到人潮尽头。
——对于凡人来说。
“驸马与沉月殿下感情当真深厚。”旁边的人笑道,“在这里还遥望帝姬方阵呢。”
说话的是什么侍中家的郎君,年岁不大,然而样貌富态。周围有人哄笑附和。
他们都是大邺本土士族,日常相处最多的能力者是神策军的护卫,或者江湖散修,对于他们来说,修士就是门客般的人物。
需要了便礼贤下士,不需要便卸磨杀驴,反正总有下一个。
总的来说,在大邺修士于他们便是低人一等。
但谁也没想到,皇室那个人人垂涎三尺的美貌帝姬,最终居然选中一个毫无家声地位的散修做驸马。消息传出时,不知盛京多少适龄青年碎了芳心。
而当日参宴女眷回家后,更是将这位驸马描述的神乎其神,有些命妇甚至悄悄说他便是“贵人驸马”。
凭什么啊?
帝姬当日名言“丈夫的容貌,妻子的荣耀”,名言金句流传颇广,更是令诸多自诩风流的郎君心中不服。不信了,都是人,他能有多俊美?
自那日起,便有许多人想见这驸马一面,恐吓结交,目的不一而足。
只是沉月帝姬对她这驸马看护极紧,牢牢藏在深宫人未识,硬是直到今日才放出来透风。嗯……哪怕是偏见最深的人,也不由得承认虞观南样貌果然惊为天人。他的俊美几位端丽,是跨越性别,无可否认的事实。虽说少年脸上的面铠,总让人止不住想起他天生残缺,可这更为其凛秀风姿添了许多意味韵味。
大邺风俗开放,不少士族男女都心中微动。
美貌在哪里都是稀缺资源,更别说这些荤素不忌的士族子弟。难怪沉月帝姬喜欢,将心比心,他们也喜欢啊。
然而面对外界搭讪,虞观南眉眼也不抬一下,只深深望着南方某红色大旗方阵。
少年骑着白马,乌黑发辫在风中轻舞,玄色面铠折射出略微锋锐刺目的光,天然自成一方天地。这一路行来,他总会如此关注清芜方位,死劫未远,但他们已经出了盛京结界,他必须确认没有妖气滋生。这种行为在旁人看来,无疑是对帝姬钟情恋念的提醒。
这不,便有胖郎君以此向他搭讪。可直到此时,少年方才对他微微颔首。
对于士族攀谈来说,这种回应速度不仅是敷衍,更是羞辱。胖郎君的脸色当即有些难看。
旁人也摇头。
“这也太傲慢了。”“沉月帝姬自己才什么档次,不就吃祖宗饭的么……收的男宠也这么高傲。”
有知情人摇头:“嘘,别说了。前日妖魔大闹宫廷的事情你们听说了么。清芜殿下之所以没有出事,据说就是这位驸马的功劳。而且李鹤年据说也被他碾压,真有本事的。”
“沉月脾气不好,别在这里闹。”
谁知前面的人白眼翻得更高,声音抬高了些:“拉倒吧,名牒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一个残废哪来这么大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