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暗暗松了口气:“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男人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声,遮住唇边的笑意:“嗯,说定了。”
这个点已经不早了,宋川把姜梨送回家就去了宿舍,范知学这会睡的正昏天暗地呢,也不知怎么滴,忽然间就打了个激灵,睁开眼就和刚进宿舍门的宋川撞了个正着。范知学:???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宋川关上门坐到床边时才彻底醒神,噌的一下坐起身:“你不是回家了?咋又来了?!”
宋川:"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了。"
范知学来了八卦,也不困了:“你去找徐政委一家了?”
“嗯。”
宋川把事情简明扼要的跟范知学说了一遍,说完又补了一句:“记得明早起来跟我说一遍。”
范知学???
“为啥?”
宋川:“时刻提醒我已经和徐家划清界限了,免得我又去了徐家。”
范知学:…..
他问:“那你媳妇呢?你还让她回去不?”
宋川:“不回了。”
男人抬眸看范知学:“范副团,你有纸笔吗?”
范知学朝桌上的抽屉扬了扬下巴:“我没那玩意,你的本子和钢笔就放在抽屉里,用你自己的。”
宋川:“知道了,你睡吧。”
范知学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床上,临睡前说了一句:“记得明天白天给我买两包烟,可别又忘了。”
宋川:….
等范知学睡着,宋川在本子上写了一行字,撕下来压在枕头底下。
吹号声响起时,天也蒙蒙亮了,过道里响起来回走动的脚步声,范知学醒来的时候宋还在睡着,他拿着脸盆去水房洗漱,回来时看见宋川已经起了,坐在床边,手里摆着 张字条,脸色黑沉难看,一
大早的跟有人招惹了他似的。
范知学将脸盘塞到床底下问他:“你一大早的黑着脸,是不是想起昨晚和徐家划清界限的事又后悔了?”
宋川抬头,手指用力攥紧纸张,压着胸腔里的怒火,冷静道:“你再说一遍。”
范知学想到昨晚宋川临睡前交代他的话,于是坐在床边跟他绘市绘色的说起昨晚他是如何带者媳妇去卫生所找徐家人划清界限的事情,范知学说得越多,宋川的脸色就越黑,捏着纸张的手指根根泛白,
手心都多了几道指甲印。
好!好得很!
那个人可真能给他惹事!
范知学走后,宋川打开被他揉的褶皱的字条——我已经替你和徐家划清界限,具体问范副团。——我留住了姜梨,你若是再因为其他人伤害姜梨,我不介意毁了你所在意的一切,包括你的前程和家人。宋川将字条撕成碎片丢进纸篓里,双手用力搓了搓脸,眉宇间尽是烦躁。他现在无比确认,自己中邪了!不知道被哪个孤魂野鬼占据了身体,做出的事总是与他背道而驰。
宋川洗漱完离开团部,回家属院的路上遇见了提着黑色公文包的徐政委,他脚步微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明明只是 晚上没见,他却觉得徐叔好像-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徐政委也在原地顿足了片刻,然后朝他走来:“宋团长,你昨晚说的话我回家后也好好反省了,对,我这些年的确不该装糊涂,你放心,我已经限妍妍说清楚了,不会再让她纠缠你了,对了,你也帮我
打听打听,部队里有哪些不错的年轻后生,给她介绍介绍,让她早点嫁出去,我这个当二叔的也早点省心。"
宋川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点了点头:“我帮你留意留意。”
徐政委笑了声:“谢谢了。”
宋川回头看了眼逐渐走远的徐政委,人还是那个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