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质问宫女:“你给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宫女跪地叩首求饶,诚惶诚恐道。
一旁卫明湛的嘴被打开,拢紧身上的外衣,言语激动,连连咳嗽:“父皇,母妃,都是楚瑶那个贱人,你们要给明湛做主啊!都是她!”
“放肆!”太后捂住自己的胸口,拿起手中的拐杖打了卫明湛后背。
“你给我住口。”徐贵妃见卫明湛口不择言,横铁不成钢瞪了他一眼,按下心中的慌乱,上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出言呵斥道,随即跪地解释:“陛下,太后,看在湛儿年纪尚轻,可否饶过他?”
皇后轻抬起下颌,扶着皇帝,唇畔挂了一抹笑,不紧不慢道:“此事孰是孰非尚没有定论,妹妹怎么如此急着给晋王求情呢?万一冤枉了他可如何是好?”
卫明湛捂住自己的脸,目瞪口呆,他的母妃从来没有打过他,今日竟因那个打他,思及此处,他更加气急败坏:“母妃你凭何打我,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
“晋王殿下,是在说我吗?”
循声而望,只见身后楚瑶从门外走进屋内,后面紧紧跟着卫黎元。
“瑶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后看到楚瑶的身影,眉眼舒展。又见其平安无事,面露欣喜,热切抓过她的手问道。
楚瑶回握住太后的手,示意自己无事,走上前对着卫明湛笑道:“这还要问我们的晋王殿下呢。”
卫明湛见楚瑶面上的笑,头皮发麻倒跌一步。
楚瑶转过身,拎着裙摆对着皇帝行礼,一字一句道:“陛下,是晋王殿下买通宫女,给长宁下药,趁着长宁昏迷之时,他将长宁掠到偏殿,趁着无人,欲生米煮成熟饭,幸得长宁机智逃了出来,又得黎王殿下相助,才得以幸免。”
卫黎元行礼道:“父皇,若非我遇到长宁郡主,恐怕她此事已中了晋王的奸计!”
皇帝扫过一眼卫黎元,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如冷刀子般,却并未回应。
徐贵妃心头一凛,跪在地上迎上楚瑶的目光,眼神如刀,咬着后槽牙:“怎能凭你们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湛儿买通宫女给你下药?”
卫明湛见状忍不住插话:“是啊……父皇,母妃,不能听她信口雌黄,儿臣没有这么做!是她先勾引儿臣的!”
“哦?我信口雌黄?我勾引你?”楚瑶轻笑一声,满眼轻蔑之色,而后行至身旁宫女身侧,抚着她的肩膀,渐渐用力,眸子里满是冰寒之意,在其耳畔轻声说道:“宫女姐姐,你说我是不是信口雌黄呢?”
宫女腿开始颤抖,承受不住楚瑶的力道,跪下求饶道:“郡主…郡主说得有理,没信口雌黄。”
“所以你认为本郡主说的是对的?”楚瑶抬起宫女的下巴,眼神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楚瑶此刻周围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宫女登时被吓得瘫坐在地,畏畏缩缩道:“郡主息怒!郡主饶命!”
太后厉喝道:“你快给我说实话!究竟有没有人指使!”
宫女慌了神,身体微微颤抖:“是,是晋王殿下指使的奴婢,是他指使的。”
徐贵妃没等宫女说完话,着急上前打了宫女一巴掌,面目狰狞道:“贱人,竟敢诬陷!”
皇后眸子隐晦,斟酌开口:“妹妹又何必着急,咱们不妨先听一听这宫女说些什么,再做定论。”
宫女捂着脸,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鲜血,声音带着哭腔:“回太后,陛下皇后娘娘的话,确实是晋王指使奴婢在郡主的饮子里下药,并让奴婢两个时辰后去禀告你们这些。”
徐贵妃:“你有何凭证?”
卫明湛嘴角的笑意霎时没了,气势汹汹道:“父皇,母妃,你们不要听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