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之处,自然更谈不上是同一个人,可她在溯灵里沉溺太久,不知不觉染上了璇英的执念,此时此刻,是非要个答案不可了。
“你敷衍我!我是问你长寒为何没有渡过雷劫!”
“……我没有看到这段溯灵。”
“该死的!不可能!”玹婴气急败坏,剑刃已然在郁润青的脖颈上划了两条血印:“到底为什么!”
郁润青正欲开口,一道碧光袭来,狠狠撞在重葵剑上,直接将重葵剑撞飞出去。
玹婴抓住剑柄,回身一看,四周漆黑一片,哪里还有什么人。想到溯灵中的情景,玹婴心口骤然一颤,她紧抿着唇,朝着黑暗连挥两剑。
势不可挡的剑气又一次划破阴阳裂隙。
顷刻之间,暴雨滂沱,雷云翻涌。
如同千年万载前的那一晚,电闪雷鸣,一瞬是黑夜,一瞬如白昼。
郁润青的面庞已然被浸湿,挂满干净透明的雨珠,她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握住岳观雾的手腕,一剑刺入自己的心口。
岳观雾才将郁润青从玹婴剑下救出,全然没想过她会这样做,一时间,仿佛浑身血液都凝固,怔愣且无措的看着她。而岳观雾身后,威压恐怖的雷云正逐渐聚集,那是突破元婴期的雷劫。
“我猜的,果然没错……”
郁润青唇角溢出猩红的血色,她大抵是有许多话想说,却来不及说,松开手,身体便颓然的从夜空中落下,魂魄也似万千流萤,在雨幕中散去。
“师父!”躲在树后面的钟知意终于回过神,将手中的流云伞向外一抛,又急又厉的怒喝道:“流云破杀!锁灵阵!收!”
流云伞从未如此乖顺,腾空跃起,轻盈飞转,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流落漫天的魂魄卷进了伞内。
钟知意脸色煞白的一路狂奔,飞扑过去一把收住流云伞,紧紧捆住,搂在怀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而一抬头,那骇人的雷劫已经不由分说的降下来,如天崩地陷一般。
面对这样的雷劫,饶是钟知意勇敢无畏,两条腿也不自觉发软了,几乎是半跪在地上,寸步难行。
正当她无措之际,眼前忽然一暗,竟一晃便到了金陵城外,与她同在城外的还有沈砚,瑶贞,以及郁润青被一剑贯穿心口的肉身。
瑶贞抓着郁润青冰凉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是,是我师姐送我们出来的……沈师兄,怎么办……润青师姐该怎么办……”
沈砚看了眼钟知意怀里的流云伞,攥紧手掌道:“我们去神山!”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