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想着。
她的身子也好香,怎么会这么香,她身上难道偷偷藏了好几个香囊?
谢瞻凑近闻了闻,似乎是一股极淡的药香,混合着蔷薇香气。
沈棠宁的手腕细滑柔腻,捏在手里柔若无骨,给她上药,既怕捏重了把她疼醒,又怕捏不住掉下来,简直算得上是酷刑。
谢瞻感觉自己越来越热,他本应该就此停手,反口口上数不清的丫鬟伺候,有经验丰富和擅长妇科的府医。不,他也并不是想看她的身子,占她的便宜。他只是单纯地想给她上药罢了,毕竟伤处的始作俑者是他。
何况,他们二人是正经的夫妻,他也不是没看过她的身子。为何不能看?
就是这样罢了。
直到给她上完药,谢瞻后背已是汗透中衣。他又打量了几眼,觉得自己应该给她把衣服扣上,不然被她那些丫鬟们看见了,还以为他占她们主子便宜。于是,谢瞻便低头有些笨拙地,快速给她扣上盘扣。小腹隆着,把衣服也撑了起来,谢瞻几次试探着想将手放在上面,想了想,担心伤到孩子,还是收回了手。扣完最后一枚,沈棠宁含糊地叫了一声,悠悠转醒。谢瞻一惊,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转过身背对她,一拉自己袍子的下摆。
上马车后,沈棠宁心神俱疲,浑身瘫软。
马车里烧着炭火,温度熏熏然,她不知不觉便靠在马车里昏晕了过去。
自从有孕之后,沈棠宁便极容易困倦,譬如现在,看到谢瞻的背影,她心里明明该恐惧极了,一双眼睛却像被黏住一样撑不开。
她费力撑起身子,开口:“我…”
“不早了,你先睡吧。”
谢瞻打断她。不知为何,他的声音透着丝哑。说完这话,不等沈棠宁回应,他便快步离开了房间。沈棠宁诧异而迷惑。
她怎么记得,谢瞻说回家要找她算账来着?谢瞻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彩棚中带走了沈棠宁,谢嘉好又不好追上去,见卫桓就站在不远处,忙跑过去问他出了什么事。
卫桓哪里能猜到谢瞻心内所想,摇头说不知。谢瞻走的时候那张脸绷得死死的,谢嘉妤不禁有点担心她身娇体弱的嫂嫂。
卫桓安慰她道:“夫妻俩便是磕磕绊绊也正常,有临远护着,你嫂嫂必定不会有事的。”
谢嘉妤这才放下心来,与卫桓在外面游荡许久,还坐上了金鱼池的画舫。
乐声靡靡,小未婚的夫妻两人情深意浓,花前月下,好不快活。
王氏让谢嘉妤在三更时回来,谢嘉好一直玩耍到三更时分仍不舍得与卫桓分开。
卫桓担心惹未来丈母娘不快,三更一到便劝着谢嘉妤,牵她的手下了画舫。
谢嘉妤很不开心,不理会卫桓,卫桓无奈,想到谢嘉妤爱吃那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串,便让她在原地等着,他亲自帮她去买。
谢嘉妤本想扭头走了,只是到底舍不得,还是回到约定的地方乖乖等着,却足有一刻钟的时间都没等到卫桓。这下谢嘉妤可真着急了,忙领着丫鬟们四处去找卫桓。凌晨时分,大街上依旧人流如堵。
四下望去,除了人和灯,还是人和灯。
谢嘉妤气得直哭,捶胸顿足,脸上精心画的妆容都花了。
“卫世子一定和我们一样被人群冲散了,姑娘,咱们要不回去吧,再不回,夫人该发作了!“蝶香急着劝道。谢嘉妤道:“我走了,他找不到我怎么办?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他!”
这就有点赌气的意味了。
无奈,蝶香和几个丫鬟只得陪着谢嘉妤在原地等。一个时辰之后,蝶香几乎确定卫桓已经离开家去了,而谢嘉妤依旧没有要回家的迹象,赶紧给另一个丫鬟琼香使眼色,示意她回镇国公府找人来。
琼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