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用以流逝的只有海面逐渐升起的金光。感受到徐行知的指尖在耳际停留,沈清央眼皮微颤,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想抱住他的冲动。她也这么做了,身体先于想法一步靠近,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脸颊贴上他的衬衫。
耳边听到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
“你心跳得好快。”她喃喃。
他俯身,捏了下她耳垂:“不跳就死了。”
沈清央下意识弯唇,双手伸进徐行知的外套口袋,摸到烟盒和打火机,她笑容微滞,闷声问:“为什么吸烟?”他的回答轻飘飘:“习惯而已。”
“也是为了缓解压力吗?”她想起他昨晚在射击馆的话。
“不是。”徐行知轻描淡写否认。
沈清央不信,掏出他的烟盒,从里面倒出一根咬着,却怎么都搞不定那个打火机。
徐行知就那么漫不经心地看着,直到她递来一个求助的眼神,他握住打火机,拢着风滑动砂轮。
火苗窜出,照亮沈清央温腻的皮肤,烟尾在夜色中浮现一缕火星。
徐行知伸手抽走她唇间的烟。
他打住地后下来。
人顺势被拉到了他怀里,沈清央思绪瞬间停了,汹涌的潮汐一浪浪侵袭,静电般窜过她后背。
唇舌相缠,她被迫仰起头,胳膊滑到徐行知腰后,失序的心跳代替言语相贴。
沈清央的唇很软,她在他车上吃过柠檬糖,唇齿间都是酸甜的味道。
海滩上还有人,沈清央却什么都听不见了,五感丧失,唯有他游戈辗转的吻,掠夺她口腔中每一寸空气。她很爱吃柠檬糖,徐行知却不爱吃
但他很喜欢在她吃过糖后来吻她,慢条斯理品尝她唇齿间的柠檬香气。
异国海风前的吻濡湿而漫长。
日光慢慢铺满整个天际线,一脉一脉将湛蓝海面染上金色,周围传来赞叹的惊呼声,沈清央混乱消失的感官逐渐恢复,徐行知掌心仍然贴着她的后颈,呼吸沉沉。她看到他的鼻梁和唇,微滚的喉结,不由自主伸手触摸他的皮肤。
这次徐行知没有阻拦她。
她如愿以偿触感受到温凉干燥的触感。
“哥。”沈清央仰头,素白小巧的脸在晨光下格外动人,轻声问,“这几年你一个人在国外,是不是过得很辛苦?”徐行知垂眸,指尖抚上她湿润的眼睫。
“你想知道吗?”
"想。"
他单手搂着她的腰,低头又延续了刚才的那个吻,舌尖轻缠,更温柔湿密的亲吻。
沈清央闭上眼,屈从于身体本能地回应,呼吸相融,她想到很多年前,在雨夜廊下的初吻。
那是破戒的开始。
从此他就成了她难以抵抗的欲念之源。
沈清央脑海中闪过某部老片子的画面。
那是中国香港和昭和时代最后的辉煌,风情悠扬的宫泽理惠慢悠悠朝王祖贤吐出一口烟,白雾袅袅间,美人面如画。雌雄莫辨的王祖贤心醉魂痴,那一帧里,用目光吻过千千遍。
她想,怎么忍得住?
天色完全亮了起来,海平面上有海鸥掠过,探起涟漪又振翅飞向天空。
似乎能感受到皮肤下血液的流动,全身止不住地发热,熹微的凉风也无法降温,以至于徐行知退开时,沈清央有一瞬的迷惘。“央央,我以什么身份跟你说呢。”他将她的碎发细致地拨到耳后。
她残存的理智回忆起刚才的交谈。
想说些什么。
然而不等她回答,徐行知堵住退路:“我不想听别的,只想要结果。
他已经等太久了。
徐行知附在她耳边,热息羽毛般令人发痒,为她呈上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