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躺在窗根儿旁的床上时,他的嘴角还是翘着的。
是的,两人分床睡了,还是宴和景主动提起的。
既然短期内不会圆房,那同床共枕就成了一种折磨,尤其是在娘子睡姿不甚老实的情况下,尤为考验他的定力。
本来宴和景看好了西厢房,准备搬到那里去,可是几口水缸抢了他的地方。
除了孟氏母女的卧房,另外几间房要么成了灵堂,供奉着包括陆秀才在内的列祖列宗;要么成了杂物间,存放着粮食菜干之类;要么是被布置成了书房,放满了过世岳父大人的书籍纸张......
竟是找不到能安置一张床的地方!
兼之孟氏反对:“新婚头一月新房不能空,不吉利!”坚决反对两人分房睡。
最后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两人同房不同床。
睡在床上时宴和景想,这样也不错,睡前最后一眼和醒来第一眼都能看到娘子,也是件令人欣悦之事。
......也方便早上叫她一起晨练。
南乔打着呵欠,瞅着还没亮的天儿,十分后悔没经脑子说过的话。
锻炼是好的,但一定要这么早起床吗?都是锻炼,非得是晨练,就不能改成晚练吗?
“你这样锻炼不成。”宴和景在旁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出言道:“看似练了,实则全无章法,事倍功半。”
不过略跑两圈,踢了几下腿(防狼术),练一练柔术(瑜伽)而已,就已累的气喘吁吁,可见身体底子太差,叫他说还是得从锤炼身体开始。
南乔本就是自己胡乱练的,这会儿有个师父愿意指点,自然毫无不从的,宴和景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就从扎马步开始吧!”宴和景道:“先打好了基础再说。”
扎马步看似简单,真正做起来才知有多折磨人。
南乔才站了一小会儿腿就开始抖,宴和景也没有让她上来就站多久,坚持不住了就休息片刻,然后在站,如此往复三回后便叫停了。
“凡事不可一蹴而就,慢慢来,坚持住,天长日久必然见效。”宴和景说完,见南乔摇摇欲坠的样子,伸手扶住:“腿酸吗?我帮你按一按?”
前后加起来站了不到十分钟,南乔就感觉腿不是自己的了,闻言也不推辞:“那就有劳二郎了。”
宴和景按腿的动作一滞,她怎么又不叫夫君了?
孟氏把一切看在眼里,无声的摇头,她说什么来着?南乔之所以还没哭,纯粹因为抹不开面子,谁叫这锻炼一事是她自己提的呢!
用完早饭,宴和景收拾了水囊干粮准备进山。
南乔在旁眼巴巴的瞧着。
他被看的不自在,想一想,试探道:“要不,一起去?”
南乔眼睛一亮,欢喜点头。
“路可有点远。”娘子连马步都站不了多久,山路崎岖难行又多有蛇虫出没......
看着南乔黯淡下去的神色,宴和景到了嘴边的规劝就变了内容:“家里没得推车,找人借一辆吧!路上若累了,你坐车上我推你走。”
南乔心动之余又觉得太过麻烦,她硬要跟着岂不成了累赘一样:“算了,我还是留在家里吧!你进山多加小心,便是没有收获也无妨,安全重要。”
“一起去吧!”宴和景倒是改了主意:“推个车又不费事,也省了我自己扛着猎物回来了。”
南乔心中仿佛喝了一盏蜜水,甜滋滋的:“夫君你真好!”
又变成夫君了,宴和景抿唇,耳朵下意识有些红。
娘子叫夫君的时候,是不是在撒娇?
孟氏乐的见小夫妻亲亲密密,也不反对,叮嘱几句多加小心后,便将两人送出了门。
二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