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给又如何?”
宿姜跪倒在地上,使刀的右手已经活生生被拧断,当剑尖全部指向自己时,他的心情在这一刻竟诡异地很平静。
他扶着被折断的右手,慢慢站起身,扯开嘴角露出个满是恶意的笑容:“有本事——”
“就来拿啊。”
还不等女修反应,中年男修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拔高声音狠厉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如此,今天便杀了你再夺了东西,我看他们谁敢拦着!”
说着,斜眼撇向不远处的几个路人:“趁我现在还没反悔,赶紧滚!”
他们自然不会那么好心,原本是打算将这些人一并杀了,可如今被暗算暂时没了灵力,对付一个尚且绰绰有余,再来几个恐怕就不好说了。
况且从之前传来的讯息可知,这些虽都是失了灵力的散修或者普通人,但也不可小觑,以防他们留了后手,一时半会儿的应付不过来。
周围几个零散的路人被这么一警告,你看我,我看他,齐齐往后退了退,从旁边绕了过去,没有一个敢上前阻拦。
看这情形,姜稚鱼思量了片刻,打算上去帮忙。
刚要出声阻拦,她身旁的红衣小姑娘就赶紧拉住了她:“你这是不要命了,没看到都动上刀枪了?还敢多管闲事!”
要她说,就不该管!
她天生路盲,来了好几次玉河还是不认路,原以为跟着这少年就能进玉河城,没想到被他带着越走越偏,还遇到了这档子事,真是倒霉!
姜稚鱼心下疑惑,偏头看向她。
小姑娘上下打量着姜稚鱼,见她这身打扮,面容又被白纱遮着,看不清楚,便开口迟疑地问道:“你莫不是不了解玉河?”
姜稚鱼点了点头。
“怪不得,你是不知道,这些人可都是临江郡玉河城冯氏子弟……”
她四下扫了扫,声量放小,生怕被听见:“他们仗着城门势力,个个横行霸道,哪个敢惹?怕不是不想在玉河城待着了!”
而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还是渊洲四府之内无一个大宗在此开宗立派,不仅没有大宗,连世家皇族都没有,都是些不起眼的小门小派。
再加上临江郡地处城沂高府,四府之首,府内又属玉河最为强盛繁华,因而只要有点实力的修士都会自发前往玉河,其他三府根本无力与之抗衡。
无法相互制衡,又仗着和天水界的各大势力相去天渊,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便越发地得意嚣张。
姜稚鱼听到此话,想到缪灵前辈临走时的交代,神情有些犹豫,她思忖了一下,心想要不要抛下宿姜跟着那姑娘一道离开。
可还没往前走几步就停顿住,想到自己才和别人商议好要一同走,结果遇到危险转眼之间就要抛下他独自离开,这岂不是成了背信忘义之人?
姜稚鱼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她默默吸了一口气,心下一横:“住手!”
少女声音宛若莺啼,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清柔美,极为动听。
那个小姑娘有些怔怔,回过神来撇了撇嘴,心道:“啧啧,还真是不听劝呐!”
随即离她远远的,也不打算去玉河了,跟着其余几人跑得贼快,生怕被连累。
那几个修士正打算下死手,被这么一喊,表情陡然愣住。
其中那个年轻男修挑着眼看向姜稚鱼,往她的方向走来:“哟,还有一个不想走的,怎么,难不成他是你相好的?”
姜稚鱼没听懂他的意思,只以为他口中“相好的”就是同伴的意思,因而也没有辩解。
她微微蹙眉:“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可见那男修越走越近,姜稚鱼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顺便瞄了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