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羽轻颤,重新抬眼看来,......苏都知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那就是有原因,但不能在这里说。
她不为所动,弯了弯眉眼,"你在算计我,难道还不准我有知情权?""不是算计。
她干脆伏到他身前,枕在他心口处。
寝衣之下是热烫皮肤,更深处心跳怦然,沉稳有力。她屈起指尖,在他腕上薄的皮肤轻划,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他肌肉瞬间的紧绷。
开口时,声音被心跳声衬着,有些闷,"不如让我猜猜看。"她重新调整了一番,给自己寻了个更舒适些的位置,“那具尸身由侯府处理,至今未露风声,是侯府治理有方,没人敢乱传闲话。同时,你也在等,等这段时间以来报官失踪的名单,很显然,名单上依然没有这所谓的儿媳。"
心跳声虽有些快,但不是慌乱。
她听了一会儿,接着道,“李闻今被关在乌衣巷,户部听到风声不做动作,如今还能有所行动的,只剩下开明坊。以开明坊现在的情形,受宁苡奉掌握无疑,若是派人去万年县报官,由万年县派人进坊内查问,恐怕命令还没发出,就会被拦截,即使衙门的人进入坊内,也查不出什么。所以......."
的皮肤上点几下。
她停住话音,轻划在秦淮舟腕上的指尖也跟着顿住,改为安抚的在薄跟着状似不经意的向下抚,勾住袖口,顺着手臂往下拉,指腹落在手臂更内侧,摸索着肌理纹路。
心口处传来的心跳声有些乱,枕着的身躯更为紧绷,像春夜里被风拂着压出弧度的竹枝,每每要直起枝干,都会被随之而来的风挡回去,只余竹叶飘摆。
呼吸声随着心跳加重,杂念在帐中香里交织疯长。她听到克制的沙哑,“......所以?”
“你希望这个冲破开明坊,在坊中长驱直入的,是乌衣巷。"心跳声跳乱一拍,藏在起伏明显的胸腔下,虽隐秘,但还是被她捕捉到。
外面似乎起风了,吹进来的风里隐约带着潮气,这样的气息,像是要下雨。
她神色微动,停下手里动作,忽然问秦淮舟一句题外话,“秦卿对天象可有研究?”
也许是话题太过跳脱,秦淮舟缓了片刻,"说来惭愧,秦某并不懂天象。”
她听着他的心跳声,似乎从刚才开始,他的心跳就没有慢过。“今夜,怕是要下雨。”
“嗯,或许很快就能听到雨声。”
"我猜,会打雷,"她眼中闪过某种思绪,轻哂,“说不定会是惊雷。”“雷雨电闪,本也是常事,苏都知可是担心雷声扰眠?"
说话间,风势更大,屋内袭进更浓的湿意,的确是要下大雨了。她慢慢起身,视线在落向他面上时,似是做出一个决定。于是她仍维持着困住他的架势,抬手轻按在他额角,"头还疼?”被困住的人眸色颤了颤,似乎有笑意漫上来,"是有一些。""我有个法子,要试吗?"说着话,她一转腕,用手掌覆住他的眼睛。但从他满是笑意的语气里,能猜出他应该是开心的。长的睫羽在掌下颤动,如蝶振翅,她看不到秦淮舟如今眼里的神情,"管用吗?"
“管用。”
她重新俯身。
过近的距离,气息相互萦绕。
..."
在咬向他的唇之前,她悄然慨叹一声,“如果有雷声,我希望它晚一点来...
窗外忽地闪过一片亮色,在没有完全阖紧的帷幔处晃过,亮色无法忽视,她的动作一顿。
拽住帷幔一边,让它全然阖紧,让这片天地只属于他们彼此。但有人不愿意放过这次停顿,拉近她,拉她与自己沉沦,同时摸索着遮住眼帘的手不知不觉抵到别处,山峦颠倒,岚雾重重,思绪沉在更深的旋涡里,有另一种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