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
“先带回去看看。”
……
大犬貌似没什么事。
医官仔细查了半晌,迟疑着给出判断:
它也许是在和人玩儿。
梁眠听后匪夷所思,“天……谁家的狗会这么和人玩?”
苏露青垂眸思量片刻,转而问梁眠,“之前让你想个名字,想好了没有?”
“想了几个,我都念出来,你听听,”梁眠清清嗓子,“金影、威虎、黄耳……”
梁眠一连念了好几个,苏露青转眸看向趴在矮床上啃着骨头幸福满满的大犬,屈指敲了敲狗头,“你喜欢哪个?”
大犬卖力啃骨头,没反应。
“喂……给点面子啊,”梁眠也跟着敲了敲狗头,“别啃你那大骨棒了,先选完名字再啃——诶?”
梁眠目光颤了颤,有些不敢相信,“金影?黄耳?”
大犬没反应。
梁眠咬咬牙,“……大骨棒?”
大犬抬起头,咧开大嘴朝他笑。
梁眠开始崩溃,“威虎?”
大犬低头啃骨头。
“大、骨、棒?”
“汪!”
“苏探事……”梁眠虚弱哀嚎,“它能叫大骨棒吗?”
苏露青揉揉狗头,背着手往外走,“那就叫大骨棒吧。”
“然……然后呢?”梁眠捂住心口。
苏露青的声音从门外遥遥传进来,“然后去休息,休息好了,过来审案子。”
……
补觉补得梦里一片光怪陆离。
苏露青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依旧大亮,又缓了缓神,才发觉是夕阳余晖斜斜打在窗棂,透出一片暗黄的光。
从书房里出来,亲事官林丛似是已经在书房外站了许久,见她出来,急急忙忙上前,“苏探事,有件事……不太妙。”
“何事?”
林丛:“大理卿来了。”
苏露青原本还有些散漫的意识彻底归于灵台,“人在何处?”
秦淮舟平时连主动去请都不会来乌衣巷,今日突然来了,只可能是因为何玉。
果然,林丛一脸担忧,“去了地牢,正在提审何玉。”
“我不是说,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和他接触?”
“但大理卿他……”林丛期期艾艾道,“他是直接从总衙那边来的,身边还有都知使君,都知使君发话,说乌衣巷有协助大理寺问案之责,直接让人去开了地牢的门。梁知官正在地牢那边盯着,让我尽快将此事报与苏探事你听。”
苏露青抬头看一眼天边已经慢慢变红的夕阳。
官大一级压死人,探事司里虽然她说了算,但鲁忠发话,他们也只能听从。
“都知使君现在何处?”她先问。
林丛:“陪着大理卿到地牢门口,便推说有事,回总衙了。”
她一挑眉,看来鲁忠也知道这种事他原本不便插手,事一成就脚底开溜。
之所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要么是碍于秦淮舟“秦侯”的身份,不敢得罪;要么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即将被换,忙着拿这件事给自己攒人情,将来好有大用。
但不管怎么说,拿别人做人情,都实在可恶。
如今听到鲁忠不在此处,她径直奔向地牢。
地牢外,梁眠正和尹唯面对面僵持着。
余光里瞥见苏露青的身影,立即过来,低声回禀,“苏探事,大理卿是一个人进的地牢,大理寺这边只带了尹唯一人。现在都知使君不在,要不要我等即刻进去拿人,只凭苏探事你一句话!”
苏露青扫一眼仍守在地牢门口的尹唯,后者丝毫没有闯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