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了,你搞清楚情况可以吗?”
温之皎:“……”
她很有些绝望,正在纠结如何措辞时,一抬头却望见不远处,一个很有些眼熟的青年夹着电话,低头看着腕表往电梯间走。
这个人,好像是刚刚病房里的那个人?青年穿着白大褂,身宽腿长,黑发扎在脑后,戴着金色框眼镜,即便从侧面看也觉他矜贵昳丽。
温之皎感觉脑袋上的灯泡点亮,她冲着那个青年喊道:“医生!”
这一声颇有些高亢,走廊本就没多少人,青年疑惑地四处张望,又望过来。下一秒,她看到那青年很有些震撼的表情,此时,裴野与温随也立刻看过去。
很好,就是这个时候!
温之皎两手用力挣开两人的束缚,此刻脑中只剩一句“忽的顿开金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的自由,朝着青年狂奔过去,身后,裴野与温随的叫声也被她忽视。
“皎皎,他不是——”
“姐,你干什么!”
青年狭长含情的眼睛里还有些怔,温之皎却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很有些气喘吁吁。她一把握住青年的手,仰视着他,“医生,我是江远丞的未婚妻,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医生,你说话啊,医生!”
青年:“……”
他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服,好几秒,像是气笑了,道:“江总还在危险期,夫人您需要整个太医院陪葬吗?”
温之皎:“……啊?”
此时,裴野直接过来,将温之皎往后一拽,“顾也,别闹了。”
顾也:“……你有没有搞错,到底谁在这里胡闹?”
温之皎有些懵,啊?
顾也这名字,总感觉有点熟悉。
“皎皎,这是远丞的朋友,不是医生,他叫顾也。”裴野扶着脑袋,又看向顾也,“她你也知道了。”
此时,温之皎才注意到,他外套下是西装,那外套也只是有些像白大褂。
她连忙道歉:“抱歉,我以为你穿的是白大褂。”
顾也看都没看她,只是把电话挂了,又把外套脱下来扔到裴野脸上,“怎么江远丞尸骨未寒你就要玩禁忌恋啊?喏,外套给你,医生病人更刺激。”
他说完才瞥了一眼温之皎,没再说话,转身就走。
“你个王八蛋,你什么意思?”
裴野将外套甩在地上。
……即便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交流,但温之皎就是能感觉到那种浓重的敌意与轻蔑,也是这一刻,她突然想起来了他名字熟悉的原因。
是那个在电话里,几乎用着胁迫的语气逼自己承认是她掐的自己的人。
温随沉默地看着这一切,等顾也离开了,才低头望温之皎,话音带着些哀,“姐,这样的处境,你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他说完,用手摸了下温之皎的头发。
裴野蹙着眉头,没插话。
温随低声道:“我回去等你的消息。我和爸妈已经离开庄园,住在酒店里,这几天我们也会在A市逛逛的。”
他没等温之皎回话,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电梯间。
当转过身,他脸上那点哀便消逝了,只是低头望自己的袖扣。珐琅釉彩袖扣,几根黑发缠绕其中,在白衬衫上的映衬格外明显。他抬起手嗅闻了下,便很轻易地嗅到淡淡的玫瑰香味。
她总是偏爱花香与果香的东西,就像她总爱鲜艳的色彩一般。即便那些味道与颜色一不小心便容易因浓郁而显得廉价俗气,可她全然不在乎,就要向全世界昭告她隆盛且宏大的绽放。一旦哪里不如意,她就像淋湿的花朵一般,收敛花瓣与香气,做出蔫儿掉的样子。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反复强调这样的环境的糟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