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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没有关系 (1 / 3)

老人抬眸,木然地注视着他,很多被尘封的记忆一点点复活,泪蓄了满眼,同颤抖的声音一起落下,“我的怀月啊!”

“爸。”周淮樾噗咚跪在地上,挪动着膝盖移到父亲面前,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父子俩抱头痛哭,六年里他白了头发,六年里他长成大人。多少难言的思念,多少无奈的心事,都化做泪水肆意打湿衣襟。

旁边几个写字的孩子,在他们悲痛的哭声中,也跟着红了眼眶,老先生挂在嘴上的儿子,是真的,真得活生生的人。

老先生,刚来到村里时,不理人,总是自言自语,都说他被批斗疯了,脑子有问题,所以,没人相信他真有儿子,都以为是他瞎编臆想出来的。

里面年龄稍长的女娃娃懂事,悄声把几个孩子带走,久别重逢的他们一定有很多很多话要讲。

“爸,你头发怎么全白了。”周淮樾擦干眼泪,望着父亲,他明明还不到五十,却因为头发,看起来像六十多岁。

“下放第一年愁的。”准确地说是被吓的。

因为跟他一起被下放的人,自杀了,就挂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可前一晚那人还在鼓励他,让他坚持住,说定有平反的那一天。

但第二天,鼓励他的人却放弃了,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看到尸体时,周初琢只觉得自己也没了希望,没机会再见到妻儿。那人说得全是假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话。

周初琢粗粝的大手理过白发,又紧紧捂在儿子手上,满眼关切,“桢桦,她还好吗?我当年……”

“当年的事,我后来都知道了。我妈很好,还在搞研究。这么多年,她没再婚,仍在等你回家。”

周初琢的泪砸在手背上,顺着指缝又流到周淮樾的手心,灼烧着皮肤,将回忆撕开一个长长的口子。

他的父母,曾经是知名学府里的金童玉女。母亲陈桢桦名医世家,攻读遗传生物学;他父亲周初琢国画世家,师承云间画派,是首批被聘请的画师之一。

两人情投意合,结为良缘,婚后琴瑟和鸣,有了孩子,起名怀月,取自唐张九龄的《望月怀远》: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一家人幸福美满,人人艳羡。直到怀月十六岁那年,周初琢因一幅芭蕾舞鞋的画被打成□□,游街批斗天天挨审判,怕连累妻儿,周初琢单方面登报声明离婚,次年被下放到天水改造,后又被一放再放,直到音信全无。

坏人挑拨离间,说周初琢登报离婚全是他母亲逼得,母子间生出间隙。

而那幅画,本是父亲送母亲的生日礼物,因为留过洋的陈桢桦喜欢看芭蕾舞剧。为不牵连妻子,周初琢第一次动手打了怀月,他怕年轻气盛的儿子为救自己说出实情。

被下放的周初琢不知道,他儿子为救父亲,去市政府门前下跪举状子,也被打成反派,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在监狱里关了两年后,被母亲想方设法救出来,跟着知青去农村下乡。

出狱后,周怀月改了自己的名字。因为那个喜欢抽烟的狱友说,他取名的古诗下一句“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寓意不好,是亲人爱人分离的意思。

从此,他不再是周怀月,而是周淮樾。

“爸,你怎么来到这儿的。”出狱后,他曾托人多方打探父亲的下落,可惜都没有结果。

“是朋友救得我,不然我可能早死了。”下放到天水的周初琢,在一次劳动中,滚落山底,没有摔死,脊椎骨折,当时的监管者拒绝让他回城就医,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里,周初琢都无法挺直腰板。

也就是在那时,陆青岚出现,冒着风险救他于水火之中,先是辗转将生病的周初琢送去临都看病,痊愈后又送到南山村住下,改名肖客。

后面的四年间,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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