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找了周秘书……”秦西楼解释。
“可也只是周秘书。”宋予情打断了他,“我不缺人送我回家。周秘书能和你相提并论吗?其他人能和你相提并论吗?”
秦西楼紧攥的手松了些许。他缓缓闭上眼睛,“所以呢?”
“销售部的经理位置,空了有半个月了吧?”
“不行。”
秦西楼明白了她的意思,倏然睁眼,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
宋予情似笑非笑,声音柔和,态度上却寸步不让,“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吗?这三年来,HL数额最大的单子,哪个不是我谈下来的?论资历,论能力,销售部哪个人能越过我去?”
“销售这行有多乱,你不知道吗?”秦西楼问。
“再乱,能乱过我所经历的那些吗?”宋予情意味深长道,“当初是你说过的,我是助理,但不能仅仅是助理,抽烟、喝酒、应酬,所有该学的东西,我都得学。如今如你所愿,我都学会了,也适应了,你又告诉我这很乱?”
说到这里,宋予情自嘲一笑,用力一拽,抽回自己的手腕,“也是,别的销售不一定需要陪睡,但我却得时时满足我的老板。”
“宋予情!”秦西楼咬牙,“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那只是最初!如今我何尝这样轻看过你?”
当初宋予情找上门来,原是以应聘的方式,想要在秦氏获得一份工作。但因为宋家出事,正在风口浪尖,别说秦氏,就是西京的医疗企业乃至其他企业,都不肯接纳她。
那时的秦西楼刚接管HL没多久,接连拿下两个单子,正是崭露头角年少轻狂的时候,所以在酒吧碰上宋予情自荐,第一个要求,就是让她喝下桌上所有的酒。
宋予情喝了,吐得一塌糊涂,却在昏过去之前,依旧不忘抱住他的脚踝,让他兑现诺言。
秦西楼没想到她能做到如此,生怕出事,让周衡将人送到医院,本想着给点钱了事,结果宋予情再次找上了他。
他压根没想着用宋予情,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恰好谈生意的时候,将她带上,并许诺只要她能在酒桌上解决友商,谈妥合作,就给她机会。
那一次,宋家的事仍在风头浪尖,对方对她极近羞辱,酒上了一茬又一茬,揩油之举更是不断,可秦西楼就这样看着,只要不过越过最后的界限,便不阻拦,不干预。
最后宋予情差点胃穿孔,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而那桩生意,对方以为宋予情是秦西楼带来的乐子,在对她极尽戏弄后,得了畅快,便果断和HL签了。
医疗费是秦西楼付的,在宋予情第三次找上他的时候,他忽然对这个女孩生了兴致,但却提出了一个更羞辱人的要求。
“要进HL?可以。宋小姐,取悦我。若你让我高兴了,我便允许你进入HL,钱的事,也可以帮你解决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