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可是已经很早了哦,现在书店都绝版了,你竟然也知道?”
“以前家父曾有收藏。他还说,刘主任您是天才的医学研究者,当年您在京西大学任教时,京西医院的外科一度冲到全国第一,奈何后来您受命调任京北,从一线岗调至行政岗。
“当然,这也很不错,但从病患的角度,他们失去了一个好大夫;从学生的角度,他们错失了一个好的启蒙人。而我有幸,能看到那本书,若厚着脸皮,还能大言不惭,冒认您作我医疗道路上的启蒙人。”
说到这里,宋予情从背后的随身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
刘主任从她手中颤颤接过,眼中尽是意外。
时间太久,书页已经泛黄。边角的磨损看得出,这本书曾被长期翻阅,而非直接束之高阁。而书籍封面和书脊四角的保护,也证明这部书有被所有者仔细呵护收藏。
“好多年了……每次看到这本书,我都会羞愧。尤其如今行政做久了,以往那些知识也好,经验也罢,都丢还给了老师。唯一能跟学术沾点边儿的,也就只有你说的那种研讨会了。但那种三言两语,身份加持比内容本身更重要的发言,又能有多少意义呢……”
刘主任摩挲着那本书,有些恍惚地陷入沉思。
酒桌上,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宋予情在这样的场合,怎么会来这么突兀的一出。
起初,秦西楼也是一样的反应。
今日特地喊宋予情来,就是因为主客为男,有些事,有些话,女孩子做,才更方便。以往即是如此,如今秦西楼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仿佛这就该是宋予情做的事。可宋予情硬生生将酒色财气的场合变了性质,这是她压根没跟秦西楼知会的。
看到刘主任的反应,秦西楼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感情牌,回忆杀。
有用。
但,宋予情不提前跟他沟通商量,就自行拿主意这件事,也让秦西楼很不满。
就在一桌上下,心思各异之际,刘主任抬起头,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方才说你父亲……他是?”
此话一出,所有人几乎同时看向宋予情。
秦西楼眉头越笼越紧。
其他人则多多少少带了些看笑话的吃瓜之态。
刘主任敏锐地觉察到了气氛的变化,“怎么了,这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主任,再不吃,这葫芦鸡可就要凉了,咱们边吃边说……”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刘主任,我的父亲是宋怀瑾。”
秦西楼和宋予情几乎同时开口。
一个紧张之下,想要转移话题,停止讨论;而另一个,则从容坦然,含着笑,以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一个放在医学界极其炸裂的答案。
宋怀瑾的女儿。
黑心商人的女儿,杀人犯的女儿。
酒桌上彻底沉默了。
秦西楼神色肃冷地朝着宋予情看来。
恼她又一次自作主张。
宋怀瑾那是什么样的人?哪怕死了三年,也因为当年事件的不.良影响,时常被当做反面教材提及。
宋予情刚跟在秦西楼身边的时候,更是没少因为宋家当年的丑闻,连带着秦西楼也受到波及。当然,秦家地位在那里,那些人自然不会对秦氏有什么实质性的怀疑或损害,但那些人关于宋予情的冷嘲热讽与欺负,对秦氏或HL的揣度,还是让他很不爽。
这两年,他一直在弱化宋予情和宋家的关系,意图将宋予情从宋家这浑身秽物的翻车大船上摘下来。
事实证明,卓有成效。
除了那些熟悉情况的人之外,如今宋予情行走在外,被外界所熟识,更多是以秦西楼金丝雀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