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是父母是那种各种运动的积极分子,那就得考量了。这是不合适的!
因此,他就问了,“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桐桐愣了一下,这才把季安的情况说了,“……我们是跟着我爸的单位住的……我爸……在外地,不常回家。”
老尹一下子就面色严肃起来了,她父亲不常回家,家境看起来好,是因为他父亲的工资和补助高吧。那么,他父亲即便不是从事的绝对机密的工作,也一定是相对重要的工作。
她母亲,他虽然没听过,但从参加过的战役就知道了大致的来历了。
他便什么都不问了,只催促儿子,“切橙子去呀,傻坐着干什么?”
“她嫌弃那个水淋淋的,粘手。”
结果老尹自己起身,“不怕!沾上了洗洗就得。”
桐桐赶紧就拦:“没事,等会我想吃了自己拿。”趁着拦他机会,抓了他的手腕,把人扶的坐下了,嘴上说着,“咱们晒着太阳说说话……”然后慢慢的把人摁回去了。
这脉也就号的差不多了。
在这边留了一顿饭,一点多就往回走。一出大厅,去取自行车的时候,见周围没人,桐桐就说了,“很麻烦!最麻烦的不是碎片,而是碎屑。”
这在战场上太常见了,有时候伤员都觉得那是小伤,压根就不会做多余的处理。就是去处理,以战场的条件,哪有设备去清除金属碎屑?眼睛看的见吗?
碎片的话,或许医疗条件进步了,还有取出来的可能。虽然风险很大,比如触动到神经,或是手术过程中,取走这个东西破坏身体现有的平衡,会给手术带来不可估量的风险等等、等等。
但这是可能取出来的。
而碎屑则不同,它太小了,很可能嵌合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尤其是头部的,“早些年是不是都不疼,后来才慢慢疼的。”
还真是!五十年代上的战场,六九年的时候开始头疼,结果查出头上一个针尾大小的金属屑,就在左侧头皮内。
四爷问说,“所以,没办法,是吧?”
桐桐叹气,那不是一个碎屑,那是成片的碎屑,若是动手术:“损伤太大了……风险太高了……若是手术中再造成二次伤害……”就不如不动,尽量减轻痛苦。
反正就是,得有心理准备,这个爹属于常年需要人照顾的!离不了人。,
老尹正在房间里跟老战友下棋呢。
窗户边上,靠着暖气片。两个单人沙发中间夹着个小几,两人隔着小几就这么对坐着下棋。
老何说老尹:“你儿子还是孝顺……”
“孝顺什么呀?兔崽子,该当兵不去当兵,守着老子有个屁用……”
正抱怨着呢,门推开了。
老何就笑,“瞧!又来守着你这个没用的了。”
“何叔也在,今儿还行?”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
“行!还行……”正说行呢,老何‘哎哟’了一声,赶紧把搭在沙发上的脚放下去了,“哎哟哟……带着个姑娘进来也不言语一声。”
“没事,怎么舒服怎么来。”桐桐跟着四爷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长沙发上,她看出来了,这位何叔应该是腿上不大灵便。
老尹这才看见,自家这小兔崽子还真带了一个姑娘来呀?他在有太阳的地方呆的时间长了,看不清人家孩子的长相。
只笑道:“来来来!孩子,过来!”然后瞪眼说儿子,“柜子里有橙子,取来!还有那罐头,给开一个,开个黄桃的……麦乳精冲一杯来!”怵在那里做什么?
四爷推桐桐:去吧!去给看看去。
桐桐见四爷被指使的团团转,正笑着呢,就见这位何叔起身要走,便先去送,“您坐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