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春申君黄歇,关于他的家世历史记载不祥,但《韩非子》中记载,说黄歇乃是楚庄王之弟。而韩非为韩国公子,与李斯曾一起受教于荀子。由此可推测,黄歇出身极高。
因着赵国的用人制度,赵胜不止是臣,赵偃自是心有畏惧,这晚格外安生。
天寒夜长,行军住宿简陋,赵偃辗转反侧,直到外面奏报说,有人送酒来了。
赵偃一骨碌爬起来,问侍从:“平原君账中将领还未散去?”
“灯火通明。”
赵偃嗤的一笑,必是与军中将领饮酒议事,“送进来吧。”
这侍从接了桐桐手中的酒坛,转身就走。
“酒觞——”桐桐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好似要去送酒觞。
里面的人未在意,守在外面的人扭脸看过来,却未曾听到里面有别的响动,想来贵人并未驱赶,于是,便各司其职,继续守着。
他们却不知道,赵偃吓住了,他浑身颤抖一点声儿也发不出来。
一个送酒觞的小兵卒一进来便抹了侍从的脖子,将刀放在他的脖颈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便被塞了丸药,下巴被对方合上,胸口拍了几下之后,不由自主的,他就给咽下去了。只残留下的苦味叫他知道,被喂下去的是药。
赵偃低声问:“何人?所为何事?”
桐桐将脸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赢蚕。”
“赢——”
声音才高一点,脖子上就一疼,他立马压下声音:“意欲何为?”
“在公子看来,赵国留我等,可有用?”
赵偃摇头:便是刀斧加身,嬴子楚也未曾心软,尔等不过弃子而已。
“那在公子看来,赵国能否杀我等?”
赵偃又摇头:哪怕被秦国所弃,赵国也不可随意欺辱折杀。
桐桐再问:“留我等,赵国可能获利?”
而今看,并不能。
“无我等,赵国可有损失?”
赵偃:损失并不大!作为弃子,无利用价值。
桐桐就笑了:“那烦请公子送我等一程!此举不损赵国利益。”
“若本公子不应呢?”
“药效十二个时辰,无解药必死无疑。”
赵偃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头上的汗如滚珠落下:“大营盘查严厉,尔等妇孺,如何混出去?”那般的身形,异想天开!
“此……不劳公子费心!”桐桐说着,见对方的眼珠子在转,就笑道:“解药不在我身上!你就是现在叫嚷起来,最多赔上我的性命。而你想要解药,就必须得送还其他三人,以此来跟秦军换解药来救你。以我之命,换三人之命,不亏!可若是解药在路上稍微一耽搁,公子能否安然,得看您的运道。”
赵偃:“…………秦人果然奸诈,早就谋划好了。”
桐桐收了匕首:“公子若不怕,只管喊。”
赵偃掐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呕出来,但显见的无济于事。而他,却也真的没敢喊。
桐桐将那侍从的尸体挪到床榻后面,以衾被掩盖。而后才看赵偃:“公子醉酒了。”
赵偃:“……”他只能抱起酒坛,咕咚咕咚的喝了,喷出口的都是酒气。
桐桐朝外指了指,“公子该带着亲随夜巡营地了。带三人即可!”
赵偃没犹豫,果然就取了剑,抓在手里,点了三个亲随:“……随本公子夜巡。”
才要走,一人突然出声:“公子,小的随您吧。”
赵偃犹豫,桐桐却听出这是叫破赵偃身份的那个人。她在侧面戳了赵偃一下,赵偃便‘嗯’了一声,默认这人跟上。
醉酒的公子,带着几个人在营中巡查,不吵不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