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气势上看就甩了她哥哥弗尔曼几条街。所以这一批肯定是毕业生中的精英人士。一位中年骑士站在他们面前的大树桩上,正在对他们说最后的寄语,无非就是那些‘努力杀敌早日晋升’的话。见到年轻祭司们已经到了,他对着旁边的祭司点点头,从树桩上下来,让开位置。
“.....诸位,今日我们最后一次聚在这里,将在生命之神与丰收之神的见证下,开启人生中崭新的旅途。"这位中年骑士说着,恭恭敬敬地将一位身披红色祭司袍的生命祭司,迎到那块树桩上。
这块树桩不算太高,但站在上面能让大部分人看见。随着这位生命祭司上台,从树林间又钻出来好几位身披红色袍子和深红色袍子的生命祭司和丰收祭司。他们手里拿着各种乐器,露西娅只认出来了其中三样他们见识过的鼓,竖笛和里拉琴,剩下的乐器祭司学院还没有展示过,倒是在那些街头卖艺的吟游诗人和舞者手里见过类似的。
这些生命祭司和丰收祭司没有戴面具,但脸上却用黑色和白色的线条勾画了符文。
他们围着这片圆形的空地站成一条弧线,正好绕过骑士学院的学生们,将他们从后面包围了半圈。带路的骑士和祭司们将这群祭司新生一个挨着一个,妥善地安置在这块空地周围,排列好队形。三十多个祭司新生带着白色和灰色的面具,围着这块空地站成半个弧形,呈半包围状面对那些全副武装的骑士--现在应该叫做准扈从。
看着他们那一排排戴着头盔,看不出表情的脑袋,露西娅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
她总感觉这些扈从的目光从头盔中那黑乎乎的缝隙里,直直地观察着他们这些祭司的一举一动。不知道神殿祭司把他们安排到这里是想做什么,露西娅想,但光凭借这些一直盯着他们的脑袋,我们这些新祭司也不敢在仪式中笑出来。
露西娅不知道的是,对面的准扈从们也很紧张。祭祀与祝福本来就是一个庄严肃重的程序,被一堆祭司站在后面包围,已经让他们脑袋上冒虚汗了,他们正好站在看不到的死角处,又不能回头看,受过训练的骑士们只觉得如芒在背,站得比之前更加笔直。现在又有一群带着面具的祭司在前面盯着,简直是前后夹击,他们还戴着有两个窟窿眼的面具,鬼鬼祟祟地从那两个小洞口窥视他们,这让扈从们十分难受。所以他们幽怨地盯着面前的面具祭司,让露西娅他们也跟着紧张起来。
‘砰一一砰!’
鼓声突然响起,仪式开始了。
之前领路的祭司静悄悄地从树林里出来,怀里抱着一堆白色的兽头骨。
这些兽头骨在排成一条弧线的祭司们手中挨个传递,确保这些戴面具的祭司每人手里都有一个。露西娅被分到了一个有角的兽头骨,看起来像是一只牛,但嘴里却有半口锋利的獠牙。
之所以说是半口,是因为这颗兽头骨没有下颌。她没时间仔细观察辨认这是什么动物的头,便在具有催促意味的鼓声中,学着旁边人的样子,将这颗兽头骨顶在脑袋上。
兽头骨像是个帽子一样,恰好卡在她的头上,也没有压到面具,不影响她的视线。这颗头骨似乎是在草药水里煮过,露西娅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或许是因为脑袋上多了个东西,她对着面前这群银光闪闪的扈从们,心里也多了几分安全感。鼓声的节奏忽然变了,从慢悠悠的砰砰声,变成了更急切的咚咚声,祭司队伍的尾端突然骚动起来。露西娅保持着头部平衡,顶着那块兽头骨微微转头看去,是祭司们又在传东西了。
这次的东西都不一样,有的祭司分到了一束鲜花,有的祭司分到了一只盾牌,甚至还有分到一条血淋淋的羊腿的。
她低头看了看传到自己手里的一一一只装着红色液体的银杯。
见周围人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露西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