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给自己的相公表露自己的心意,那难不成要站在自家相公的对立面?”
“您倒是这么说,要是心萨日真和皇上对着干,那还不是您伤心。”
“哦?”
“本宫有什么好伤心的?”
珈洛双眼一眨,那双好看的眼眸带着认真的开口说道:“若是我不小心伤着皇上的心,您岂不心疼?”
“本宫心疼?”
“你要是真的能伤到皇上的心,本宫还真的佩服你。”
珈洛一噎,原本到了嘴边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就这么默然无声的用那双清亮的眸子看着孝庄。
孝庄皇太后先是面无表情,但在这“控诉”的神色之下,她嘴角冲动了一下,到底是没能再生气,手里的珠子也没能再转动。
“行了行了,你这一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又是做什么?”
“你简直就是个小孽障。”
“说吧,你既然知晓董鄂氏和福临的事情,又为何觉得此事是小事儿。”
“你要知道这董鄂氏可是博穆博果尔的福晋。”
珈洛顿时收了脸上的委屈,用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开口说道:“我知晓,我还知晓博穆博果尔的额娘是懿靖大贵妃的儿子。”
“这也是咱们博尔济吉特的女儿呀。”
“咱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诞下的儿子,自然是看中最为优秀的女人。”
孝庄皇太后嘴角微微扬起,似乎是被珈洛这话逗笑了,但她的眼神之中却无半点笑意。
“这样已经早为人妇,却勾引兄弟阋墙的女子,该死。”
珈洛知道,出自孝庄皇太后嘴里的该死,绝对不是一句戏言,也不是一个形容词。
她是真想董鄂氏死。
只是怕伤了母子情分。
珈洛并不赞同孝庄皇太后的话,也许董鄂氏也并不想让两兄弟为她发生阋墙。
她年岁也不大,如今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
她或许懂了如何为人母,为人妻。
但却不一定能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要什么样的生活,要什么样的爱人。
再说,若是汉儒文化,妻子出墙,或许还可以寻缘由。
但满族文化之中的“女人继承”传统下,又为何不能出现“兄弟继承”的传统呢?
镶亲王的额娘懿靖大贵妃娜木钟又何尝不是自己主动归顺后金,转而嫁给了皇太极?
既有先辈,为何不能有后人?
要她说,她其实蛮佩服董鄂氏的。
敢于突破传统。
但珈洛不能这么对外人说。
她也没有这个本事令绵延几千的传统在她的手上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怕她稍有动弹,便是倾族之祸。
“皇额娘,皇上看中那董鄂氏,臣妾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
“左了不过是皇上和那镶亲王的福晋有情罢了。”
孝庄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的简单。”
“事情本来也就简单。”
珈洛将手中的绣帕甩了甩,继续开口说道:“皇额娘曾教育珈洛,皇上和皇后之间的关系并非如同寻常夫妻。”
“新萨日如今觉着,皇后和皇上的关系既像是汉儒文化里的“相敬如宾”,也像是汉儒文化之中的“君臣”。”
“但皇上和妃嫔之间的关系却始终占据了一个“妾”字,因为有皇后这个“臣”始终占据上位者的地位。”
“而为“妾”者,喜爱者也。”
“凡喜爱者,说到底也不过一玩物罢了。”
“草原上珈洛也曾见过妻妾争斗,你死我活,最后妻死,妾胜的事情。”
“可那是因为妻